随着两个身影的出现,轮到云诚眼暴怒火了,他长剑一指,怒喝道:“楚雄,夜狐狸,是你们?季公子,你居然自甘堕落,与秋花谷杀手狼狈为奸!”
夜狐狸娇笑一声:“云大哥,话不能这么说,这世上哪有什么永远的敌人,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大哥若有想除掉的人,只要价钱合适,我们也乐意效劳”
一边的楚雄淡淡道:“别乱说,师傅不让我们做杀手生意了。”
夜狐狸哦了一声,抿了抿嘴,脸上浮现出两个小酒窝,依旧是假扮吴小麦时那种可爱的模样,云诚看在眼里,却是一种被骗的感觉,又羞又恼,喝叱道:“我兄弟刘仲达被你掳到哪里去了,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夜狐狸正色道:“仲达哥哥是好人,我们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你也别把我们想得那么坏……”
旁边的季枭龙扯了一把夜狐狸,冲云诚一声冷笑,插话道:“想知道人在哪里,乖乖束手就擒,就告诉你”他又冲楚雄道:“楚兄,帮我杀了他!”
云诚扫了一眼前面三人,他对楚雄甚为忌惮,收起长剑,伸手往璇玑盒一挑,滴水枪擎在手中,冷冷道:“若不放回我兄弟,我终有一日踏平秋花谷,灭了妖族一脉”。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秋花谷口出狂言”季枭龙口中看似为秋花谷不平,实则心中暗喜,云诚最好惹怒楚雄,便可借楚雄之手除掉他了。
楚雄丝毫不觉得云诚在说大话,默默从后腰取出一把九环大刀,滴水枪重现世上的消息传到秋花谷,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对于滴水枪主人和妖族的恩怨,他也有所耳闻,压不住想见识一番的冲动。
二人对峙之下,各自凝聚浑厚的灵气,引得天地间的能量以一种特有的频率共振,整个山间的树木山石,在一瞬的安静之后,跟着发生微微的振动,季枭龙和夜狐狸感觉到气血翻涌,相互搀扶着向远处退去。
随着天地间能量的猛然收缩,云诚先动了,沧海十度卷起巨量的元炁,如风雷,似闪电,向楚雄头顶袭去,一招比一招快,楚雄被击打得连连暴退,滴水枪如影随行,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排山倒海抡了好几棍,砸得九环大刀叮叮作响。
巨大的冲击力下,楚雄终于站立不稳,横飞了出去,落在数十丈外的山体之上,将山体砸出一个凹洞,碎石簌簌而下。
云诚正要上前逼问刘仲达下落,却见凹洞中的楚雄挣了一下,接着一声冷笑:“滴水枪主人,就这点能耐么?”
只见两侧山石裂开,楚雄跃将下来,九环大刀往肩上一扛,毫发无伤地走上前来,云诚这才发现,楚雄调动的元炁,都被他压缩起来,附在身体之上,简直如同铠甲一般,这种防御手段比之护身罡气,不知强了多少倍。
“轮到我了”楚雄提脚蹬地,冲将上来,脚下泥土一路暴裂纷飞,身如利箭,刀锋凝聚,没有一丝多余响动,所有力量都在滴水枪上暴发,磕得云诚持枪的虎口发麻,脚步虚浮,不断退却。
在冲势即将用老之际,九环大刀一晃,引得云诚举枪防御,楚雄提起一脚,正中云诚腹部,将他踢出十余丈,楚雄跟着跃起,大刀如附骨之蛆,当头斩落。
云诚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只能以长枪抵挡,刀枪相交,云诚身子如断线风筝,又飞出了数十丈,撞断了一棵粗壮大树才停了下来。
楚雄冷哼一声,擎着大刀一步步走来,“今日便结果了你,看你还如何踏平秋花谷”
他脚步沉稳,越走越近,在抬脚之间,倏然发现一丝异样,每一步都走得越来越费劲,似乎碰上什么黏稠之物,脚下什么都没有,两只脚却变重了许多。
耳中传来一个声音“秋花谷的能耐,也不怎么样!”一抬眼,云诚已经拄枪站起。
楚雄心中惊诧不已,对方明明没有护身罡气,怎地受了如此重创也若无其事,莫不是在强撑?
他提气踏步,继续向云诚走去:“区区重力束缚,也想困住我?”
云诚将滴水枪往地上一顿,身周所有的元炁聚集起来,传入地面,化作重力元炁,卷向楚雄脚下。
二人只如此相持数步,楚雄便感觉脚下有如泥潭,每走一步都越陷越深,本身压缩的元炁护甲就很沉重,这样下去于自己不利,他也不再逞强,暴喝一声,猛地将护身的元炁震散。
这一震之下,二人间之的土地立时暴出一个大坑,泥石四溅之下,楚雄借这一震之力,倒纵而出,脱离了重力束缚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