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结果如何，都愿意尽力一试。若是连试一试都没有就轻易放弃，又怎敢大言踏足长生一途？”云染明白老者说这么多完全是好意，想了想还是目光坚定道。

她没想到这话一出，老者看向她的目光都变了，整个人身上的气势也变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老者是个平平无奇浑身暮气的老人，此时的他，更像是一只蛰伏足够傲然而立的雄狮，目光灼灼地看着云染：“小友一言惊醒梦中人，我辈修仙者，确实最忌讳畏首畏尾。老头我这些年待在了藏经阁，见过太多的门派弟子，比你有身份、有天赋的人太多，却无一人在身负废柴灵根的情况下还尽力在修仙一途上行走，哪怕是撞了南墙也不怕。比较起来，老头子我实在有些软弱。”

听着对方所说的这番话，云染心里却没有什么受到夸奖的欣喜，反而觉得老者是一个身上有很多故事的人。而自己先前的那些话，莫不是改变了老者原来的某个决定，才会如此道？

可若真是这般，老者要事为了那个决定付出了什么不可承受的代价，又算不算自己的因果？

这样想着，云染有些担忧道：“前辈这话就严重了，俗话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无愧于心便好。有些人一腔热血，最终却还是功败垂成。晚辈看您似有所感，不过还是想提醒前辈您希望凡事三思而为。”

“哈哈，小丫头，难得你心地还如此良善。也罢，今日你我既然有缘，这本《混元诀》就赠与你，算是老头子我的一番心意。收下吧，也让老头子我看看，你这丫头到底能走多远。”老者哈哈一笑，一招手，一本鎏金典籍就出现在了云染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