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些心乱。”凌雪颜道，“与你无关。”

“与谁有关？”萧予渊道，“还有别人？萧君闻，还是萧晚照？”

房间里有短暂的沉默。

“梦飞尘。”她道。

萧予渊忽然笑了一声，随即连着惨笑了好几声，那笑声听着竟然有些悲凉。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既然话已说到这个地步，凌雪颜承认道，“一直都是他。”

萧予渊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我以为，我已经足够比他好。”

凌雪颜沉默了。

“忘了他。”

“不可能。”

“那我让他彻底消失。”萧予渊咬牙道。

凌雪颜猛然抬起头，“殿下真要做到这个地步？”

“你觉得我做不到？”萧予渊压抑着情绪，连声音也哑了几分。

凌雪颜眼眸微澜，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会恨你。”

就见萧予渊剑眉一皱，忽地吐出一口血来！

鲜血将她床边雪白的缎子染得斑驳血红，触目惊心。

“殿下？”凌雪颜一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为他把脉。

萧予渊短时间情绪波动过大，引得体内两股内力激荡不止，一时气行岔，竟至吐血，他这一瞬间的虚弱，没注意凌雪颜已在细探他的脉象，就见凌雪颜柳眉紧锁，“你这脉象——”

萧予渊一凛，猛然抽回手，“不用你管。”

“殿下？”

萧予渊转过身，不再看她，他走出几步，又顿了一下，“凌雪颜，你不该迷恋那水中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