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东门练站起身，“今日所说，想必已经足够多了，郡主，我等着你的图纸，来交换我这个更大的秘密。”

凌雪颜抬起头，“东门大人，我还有一个问题。”

“请讲。”

“你如此汲汲营营，究竟想得到什么？”

东门练觉得她这个问题问得奇怪，他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郡主，这天下间谁不爱权势呢？我只想，做人上人。”

他走得很快，他说的话，却给了两人留下许多猜想。

凌雪颜道：“殿下觉得，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萧予渊道，“第一，御林军副统领，确实从未露过面，有很多人猜测过，此人是秘密为父皇办事的，第二，没人知道暗卫首领叫什么，但承影曾见过他一次。”

凌雪颜一惊。

“承影差一点成了暗卫的一员，后来才离开暗卫营，承影说此人黑巾蒙面，很少出现在暗卫营，从未在人前露过真面目。”

“按他所说，我爹真是皇帝的亲信，兼任御林军副统领和暗卫首领，一直为皇帝效命？”

凌雪颜觉得东门练的话荒谬极了，她爹不是名扬四海的大商人吗？记忆里，爹为人和善，能言善辩，身边没人不夸他能干，他总有天南地北的故事讲给自己听……

可是细想起来，他在家的时候少，外出经商的时候多，如果商人的身份只是掩饰，那这些年他并不是经商去了，而是帮皇帝做事去了？

这怎么可能？

“雪颜。”萧予渊见她脸色越来越差，“也许这就是东门练的目的，编造一些似是而非的故事，动摇你的心。”

这话让凌雪颜定了定心神，“殿下说的没错。”

他伸手握住凌雪颜放在桌上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有力，可以将她的手完全包裹起来，他的手心十分温暖，凌雪颜抬眸看他，他道，“我会让承影去暗卫中打听此事，不管如何，我们会找到一个答案，相信凌庄做的选择，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