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道：“这是郡主吩咐，大人也要为难我一个小小奴婢吧？再说郡主也没说不让大人搜，只是要稍等片刻。”

漠西陵没想到这小宫女还挺伶牙俐齿，就听她又说，“再说，大人您就在这里守着，那黑衣人若是真在，他也跑不了。”

殿内。

凌雪颜给梦飞尘施完针，长长吐出一口气，这一次虽险，但好在他还没有伤上加伤，只要休养一段时日，还是能好起来的。

可是——

让她在意的是，方才梦飞尘瞳色的变化，她也学了这么久的医术，也从未见过哪种病症会导致这种情况。

“为什么偏偏是变成那种颜色？”她凝视着梦飞尘，他闭着眼睛的样子显得十分宁静，“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想起那天在茶楼，她也曾见过萧予渊的眼睛变色，那时候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这一次她没法再说服自己是错觉了，她看得如此清楚真切。

“难道……”

当所有猜测都是错误，最终指向那个最不可能的答案，她敢相信那就是真相吗？

她安置好梦飞尘，再去检查了躺门口的尸体，扯下覆面巾，那黑袍人的长相尽在眼底——她从未见过这个人。

除了领口有羽毛的纹样，她还找到了一根黑色的羽毛，除此之外，他身上再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证明身份，难道他真是“暗羽”的人？

外面小琴和漠西陵正僵持，忽听到凌雪颜的声音：“请漠统领进来吧。”

漠西陵抬头望去，就见台阶之上，绮霞殿门口站着的女子，美得如同仙子一般，最让他注目的还是那双眼睛，“真像啊……”

他自言自语一句，快步走了上去：“见过郡主。”

凌雪颜道：“漠统领进来说话吧。”

漠西陵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跟了上去，他没想到进了绮霞殿，都不用他找，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具尸体。

他看了一眼凌雪颜，凌雪颜道：“此人擅闯绮霞殿，意图行刺，已经被我解决了。”

漠西陵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郡主，你说你杀了他？”

凌雪颜道，“我毒死了他。”

漠西陵蹲下来检查尸体，发现此人脸色涨紫，手臂也有紫色药粉的痕迹，中毒的迹象明显，但是他发现，此人胸口位置还有一道似剑伤的痕迹，凌雪颜看了一眼，道：“我怕他还没死透，又补了一刀。”

漠西陵：……

凌雪颜又道：“这人似乎是暗羽的人，关于暗羽这个势力，漠统领应该很了解？”

“不好说。”漠西陵道，“昨夜在皇陵附近，也有一伙人偷袭，他们以黑色羽毛为标记，但我倾向于认为这伙人是假扮的，至于此人的身份，我需要把这人带回去再调查，才有结果。”

“有人假扮暗羽……”凌雪颜若有所思。

漠西陵冲她拱了拱手，似乎就要告退了，凌雪颜却叫住了他，“漠统领，等等。”

“郡主还有事吩咐？”

“陛下将调查我爹行踪的事交给了漠统领。”凌雪颜道，“请问漠统领调查得如何了，是否有我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