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自己的见解与户主说了,说我可以救活他媳妇和小孩,并立即从自己的包裹里面取出了些川贝、桔梗、枇杷叶,叫户主抓紧熬了些汤汁,再加进了些我行医多年研制的独门配方,叫户主给她媳妇服用了。
服下去没过多久,这妇人便醒了,不过气若游丝,呼吸还是很困难,我又叫这户主捏住妇人的鼻子,掰开她的嘴巴,嘴对嘴往外吸,用力吸了两三下,吸出一大口秽痰,这妇人终于回过气,接着自己又咳出一些痰,脸色终于恢复了红润。
我接下来的几天,又给妇人开具了几副调气和安胎药。又过了三五日,这妇人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而且大胖小子也没有因为其与母亲一起在棺材里昏厥过而缺氧,所以也没有什么后遗症。
这户人家为了感谢我,把家里所有的银子都给了我,还给我配了匹强壮的马。但我不能要,我知道我的命也是人家给的,如果要报答,也是我先报答别人的;再说,我们行医的人最主要的是要讲医德,要谨记药王孙思邈的《大医精诚》的告诫。
余鹤庆说完,江若兰及先前进入医药学馆的其他先生听了,都不禁颔首称赞。
接下来的日子,江若兰特意安排余鹤庆到药铺坐堂,所开药方都能对症下药,顾客反响良好;还有几个疑难杂症也被治疗好,得到了很好的口碑,被大家一致认可,所以余鹤庆顺理成章地留在了医药学馆执教。
白亭轩来到医药学馆当学徒,其中是因为一个小插曲:
江若兰平时比较乐施好善,总是定期赈灾施舍一些穷苦人。
那天江若兰正在施舍穷苦人家时,看见一位年轻人衣衫褴褛,形体消瘦,很显然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
因为是定期施舍,所以到了这个点,便有一大批的流浪人在等待。
因为人多,维持秩序的人往往也忙不来,就容易出现拥挤排斥现象。
白亭轩那天扶着一位步履蹒跚的老者排队,手里还拉了一位小孩子,自己身上的包袱几次滑落都顾及不了,这样的举止很是吸引了江若兰的注意。
待轮到白亭轩等三人排队到施舍点时,只剩下三个馍馍了。
白亭轩让老人要了一个,小孩子也要了一个,但小孩子嘴刁,非坚持要两个,不要稀饭。白亭轩虽然自己也很想吃馍,但还是把馍给了小孩,自己只是喝了碗稀饭。
江若兰看见这三人因为馍馍,有人争,又有人谦让。一方面感动,另一方面愧疚。感动的是因为他们自己很是需要,但还能谦让给别人;愧疚的是因为自己做得馍馍数量不够,不能让他们人人有份。
稍微闲了点的时候,江若兰找到白亭轩了解情况,原来白亭轩和老人、小孩素不相识,只是看见他们可怜,尽自己能够尽到的一点力量帮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