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帝城皇宫。
今日的帝城显得十分的压抑,昔日繁华的街道早已不见商贩的身影。街上,全是一些全副武装的士兵,伴随着铁甲相撞的声音在街上来回巡视。
街上,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全都是家门紧闭。
金銮殿内,辉煌御极,楚国皇帝泰然自若的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方异常安静的臣子,笑道:“怎么,我楚国如今是国泰民安了,让诸位爱卿都无事可议了不成?”
“启奏吾皇,臣有本奏!”皇帝刚一说完,就有一人站了出来,一旋身,顺势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本奏章,双手捧过头顶,对着龙椅之上的人躬身行了个礼,高声禀报道。
皇帝身旁的太监见此情形快步走下台去,双手接过奏章,然后双手递给皇帝。
台下站出之人见皇帝打开奏章,站起身来看着群臣之前的那位衣着朴素的老人,“臣要奏国师大人不顾国家安危,公然抛弃我朝历代帝王与道乐宗结下的香火之情,惹来如今这般天大祸事。”
站在最前面的朴素老人站了出来,转身看着身后身着官服的白发老人,“噢,不知尚书大人老夫为我国家惹来了什么天大的祸事?”
身着礼部尚书官服的老人直视国师,怒道:“国师大人何必明知故问,现在帝城人心惶惶,难道国师大人就真的不知道吗?”
“国师大人可还记得我们楚国身后靠的是谁?”
“自然知道。”国师点了点头。道乐宗,是如今楚国的背后的山上势力,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老尚书闻言伸手指着国师质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将那封信瞒着道乐宗交给天岭剑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国师看着礼部尚书笑问道:“那尚书大人以为老夫又该如何做?”
礼部尚书一甩衣袖,将手放下,冷哼道:“自然是将信交给道乐宗。”
“交给道乐宗?那尚书大人可是知道得罪一位天岭剑宗长老,我楚国又会承受怎样的后果?”国师问道。
礼部尚书说道:“国师大人可不要忘记了,我们身后站着的可是道乐宗,就算天岭剑宗要报复也有道乐宗的仙师帮忙顶着。”
国师微微摇头道:“尚书大人可还记得六年前的范忞?”
礼部尚书反驳道:“那次道乐宗是一洲大比在即,无暇顾及而已,当时道乐宗已经来人解释清楚了。”
范忞,是六年前一个在楚国忽然出现的魔头,无人知其跟脚,手段极其残忍狠辣,首次出现就以血腥手段将楚国一个村庄屠戮殆尽,而后出手更是一次比一次狠。楚国皇室先后派出了几波高手最后都是铩羽而归,有几次派出大高手甚至连人都没能见到,没办法,那范忞不仅实力很强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藏匿本领,让那些追捕他的高手都是深感无力。
最后眼看着那魔头做事越来越肆无忌惮,楚国不得不向背后的道乐宗请求救兵,可谁知得来的却是一番遮遮掩掩的话。而那范忞似乎也被楚国几次派人追杀惹怒了一般,报复似的将楚国一座边城的百姓残忍屠杀。
楚国因此朝野震动,楚国皇帝大怒之下,耗费巨大代价从皇陵之中请出一位闭死关的老祖,最后才将那范忞捉拿归案,而那位被请出来的老祖在处死范忞的第二天就传来噩耗,仙逝。
这件事一直都是插在楚国人心中的一根尖刺。国师重提此事,朝堂之上立即有许多人神情激愤。那位老祖的仙逝就意味着楚国彻底失去了一张强大的底牌,楚国近年来边境一直战乱不断,最大的一个因素就是这位老祖的离世。
“道乐宗太不道义,连昔日盟约都能弃之不顾,若是我们真的开罪天岭剑宗,道乐宗未必不会对我们楚国反戈一击。”
有一身着铁甲的从殿内右边的人群中站了出来,“尚书大人,我楚国近年来年年战事不断,为何不见道乐宗的人来”
礼部尚书向着说话之人踏出一步,呵道:“冯将军,此乃国事,宗门之人如何插的了手?还望将军不要与之混为一谈。”
冯姓将军与其针锋相对,醇厚的嗓音响彻大殿,“那我昔日高祖要灭他南国时他道乐宗又为何出手阻止,这就不是国事了吗?若是昔日灭了他南国,哪来今日这般战事。”
“好了。”就在这时,龙椅上的皇帝好像刚刚看完手中的奏章,将其轻轻放下,“两位爱卿都是为国殚精力竭,朕心甚慰。只是这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皇帝将目光看向礼部尚书,“赵爱卿,信以经送出去了,木已成舟,多说无意,还是想想怎么解决眼下的困境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