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传闻

老人闻言先是冷哼一声，然后说道：“在这里不仅活人不痛快，死人更不痛快。人吃人的场景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能让他们死后有个归处有个刻有他们名字的墓碑这算不算是在救他。”

晏无忧撇了撇嘴，对于这个答案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能让他们出了这鬼地方呢。”

老人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上次你问我能不能出去，其实也还有个出去的办法，只是就算告诉了你也没什么用，我当时也就没说。”

晏无忧眼睛一亮向前快走两步和老人并肩而行，问道：“什么办法?快说说，不试一下你怎么就知道对我没用呢!”

老人将晏无忧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问道：“你家有在京城当大官的人?”

晏无忧一愣，然后摇摇头。

“你是藩王子孙?”

晏无忧继续摇头。

“你和本州那些可以凌驾国家之上的宗门有没有牵连?”

晏无忧还是摇头。

老人顿时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致，瞥了一眼晏无忧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还试个卵，你还是在村里面乖乖待着吧，兴许哪天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就一道天雷把这里的禁制给劈开了呢。”

晏无忧白了老人一眼，心想老天爷要是真看不下去这村子估计早就没了。

老人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再多做讨论，说道：“你小子也别光想着怎么离开村子，就你现在这德性就算出去了也难逃一个死字。那叫严嘉阳的后辈对你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剑桩，趁他还没死你这几天就多和他去切磋切磋，只要别死在他手上多多少少还是能学到点东西，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死在了他手上就别想着要老子去给你收尸。”

晏无忧想起来那墓碑上的名字好像就是叫做严嘉阳，想起那断臂老头最后的那一招指剑晏无忧现在都还有些后怕，“不是说强人巷才是村子里强者聚集的地方吗?怎么我感觉那老头比强人巷里大多数人都还要厉害?”

老人很平静的问道：“你抓住一个对你威胁极大的仇人时你会怎么做?”

晏无忧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既然是仇人当然是怎么狠的怎么来呗，最不济也不能让他拥有翻身的机会……”

晏无忧话音一顿，一下想通了其中的关系。

老人沉声说道：“烂人巷中不可动武可不只是前人留下的规矩，况且这村子里的人又有几个是在乎这些规矩，瘦死的骆驼终究是要比马大的。”

老人说道：“不管怎么样为了让他给你当剑桩我可是坏了些规矩，否则他可没有资格让我去救。”

晏无忧好奇问道：“坏了什么规矩，难道你给别人处理后事也有人管着？”

老人回道：“当然是老夫定下的规矩，按规矩严嘉阳可不在我相救的名单之内。”

晏无忧无语道：“为什么？”

老人叹了口气：“他的罪孽太重。”

虽然村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在这些人当中也分罪孽的轻重，老人救人的第一条原则就是罪孽要轻，算是在矮子里面挑个儿高的。

晏无忧知道老人算是村子里呆的最久的一群人，因此很好奇与外界严重脱轨的老人是怎么知道别人罪孽轻重的，好奇的问道：“你又没出去过也不知晓别人的事迹，那你是怎么分辨别人罪孽轻重的？”

老人说道：“难道京都里的达官显贵换上一身破旧衣服你就真看不出来?以为他是乞丐了?有些东西你现在只是实力不够很多东西看不出来，了解的更少而已，但它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即便是死也难以消弥。”

晏无忧不可置否，常年呆在几乎与世隔绝的倾云宫中即便是读过藏书阁中的海量珍藏晏无忧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依旧称的上是短浅，有些东西自己没有亲身经历没有亲眼所见仅平书上所得终是不够。

“你刚才说村里的人连死都不痛快又是什么意思?”晏无忧可不认为人都死了还会在乎那一块可有可无的墓碑，出来混江湖曝尸荒野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