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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忧顿时觉得没趣,这声音尖细带着些阴柔的老人一问三不知,不是真的不知很明显只是不想透露出来而已,那中年男子刚才都自报家门了老人竟然还说啥都不知道,这很明显就是睁眼说瞎话嘛。
从老人嘴里啥信息都没得到的晏无忧最后失望的朝老人告辞一声结束了这无聊的对话。
这位跟随男子进来的老人在见到晏无忧终于离开后,竟是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位爷的问题可真多,不是老人不想说而是晏无忧问的这些问题还轮不到他来解答否则就是乱了规矩,生活在这个将规矩看的极重的家族里,乱了规矩那就与求死无意。
盯着身前那张少年搬过来的板凳,带着些阴柔的男子长吁了口气,这位置可真不好坐啊。
老车夫的屁股才刚坐下就又迅速站了起来。
晏无忧刚绕过梧桐树准备去厨房就看见那跟着老头进屋的中年男子面带笑意地走了出来,而老人紧随其后只是在门口就停了下来。晏无忧顺势靠在梧桐树上,从老人脸上他是看不出任何东西的,似乎从这两个外来人一进来老人的神色就一直未变过。
中年男子出门在继续走了六步,转身朝着老人深深一作揖然后又坎坷的望向晏无忧,准确的说是晏无忧依靠着的梧桐树。
一直站在门口的老车夫见中年到男子,神色微微一变然后拿着身后板凳远远的走到一边。
中年男子神色庄严朝着梧桐与对老人一样深深一作揖,嘴中还念念有词,男子声音很小而且语速又很快所以晏无忧倒是不知道男子说的是啥,只能沉心静气认真去听男人说的到底是啥,只是这一分神却没注意到自己与梧桐树是站在一块的,男子的这一拜即像是在拜梧桐又像是在拜晏无忧。
站在屋门口的老人被还站在那个尴尬位置的晏无忧给气笑了,这小子怎么就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呢?你在那里站着算是个怎么回事。
男人语速很快,晏无忧才刚刚听清一个求字男人就已经没了下文。
那极为诚恳的中年人念完嘴中的一套说辞后,直起身望着梧桐树顶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只是半柱香过去了这小院似乎也没啥事情发生。
门口的老人轻轻摇了摇气,神色诚恳的中年的男子失望而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晏无忧看着神色中都带着失望的两人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两人是在期待着什么。
“卧槽!”晏无忧忽然一惊,猛然意识到来自己站的位置似乎有些尴尬了,中年男子的那一揖就像是在给他行礼一样。
歉意的朝着男子笑了笑,而男子对此似乎也没在意同样对还以晏无忧温和一笑,晏无忧这下是更觉得尴尬了,手掌一拍梧桐树后背当即不再靠在梧桐树上,刚想走到一边却听头顶有异响,眉头微皱在那东西快要落在头顶时抬手一挥。
原来只是一颗落下的梧桐果而已,只是他这随手一拍却将那棵滚圆的果子拍向了同是梧桐树下的中年人,看着中年人呆呆地盯着手中的梧桐果,晏无忧急忙行礼道歉,“那个,不好意思,我……”
话未说完,却见那中年男子除了目光呆滞以外并无怒意,视线上移见老人也是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梧桐树。
中年男子收起手中的梧桐果,朝晏无忧抱拳道谢:“多谢小兄弟!今日之恩楚烨必当铭记于心。”
晏无忧撇了撇嘴,一颗梧桐果而已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用得着如此郑重对待吗?
“既然求有所得,那就赶紧离开吧。”老人站在门口,不给两人交谈的机会直接下了逐客令。
中年男子无奈苦笑,篡紧手中的绿色果实朝着老人告辞一声又深深的看了晏无忧一眼才转身离去,那位充当马夫的阴柔男人跟在男人身后,才一出门就在身后小声笑道:“恭喜主子,这一趟真是双喜临门啊!”
中年男子走前轻轻点了点头,虽未多说什么但他的脸上却是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那只握着梧桐果的手在微微颤抖,在手中盘个不停,生怕它一转眼就会飞走一样。
坐上马车男人缓缓张开手掌,曾经面对南天岭州第一人都能坦然视之的他此刻的掌心竟然全是汗水,双指捏住那颗青色的梧桐果仔细端详,许久男人才沉声说道:“成婴,回去之后立即全国撤销天岭剑宗发布的通缉令。”
门外驾着马车的老人迟疑道:“主子,那……那天岭剑宗那边又该如何……如何交代?”
男人在马车内笑道:“无妨,到时候朕自会给他们交代。”
驾车的老人点头道:“是!”
轻轻掀开车帘,男人望着下方那世外桃源般的村落,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写意轻松,“千年的因果总算是要告一段落了。”
那条将整个村子围住的金龙在马车从天空驶出后就腾空而起,万丈身躯在每离地面一尺就缩小一丈,最后变成手指般的粗细顺着车床钻入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