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确是想取了东西便走,可见她如此问了,察觉到那点小心思,遂不想如她意开口道“宿。”
语必将手摊开,示意他要更衣沐浴。
应七安见状忙踮脚脱去他外衣,放好后又凑近解他腰间的玉扣。
这次格外小心,只那玉扣偏偏同她作对,横竖扯不开,沐玄清不耐烦刚要搭手,听得啪的声,婚礼那夜的悲剧还是重演了遍。
“......”
应七安手握着半枚玉扣欲哭无泪。
“你还真是德才兼备!”
他自己脱下中衣去了净房,在浴桶坐了片刻,想起自打踏进院子的一幕幕,竟被气笑了去。待他沐浴完天色已不早,外间桌上摆了几样菜肴,只放了一副碗筷,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趁着玄清用膳间当,应七安已沐浴换了件衣裙,本以为沐玄清不会踏进这院子,这两日穿衣随便了许多,他既然留宿,自己自然不能那么随意。
这会儿换了身杏粉色襦裙,她不喜花哨,只裙系有些朴素花样,越发显得腰肢纤细,仿佛盈盈一握。
阿青方才用干帕将她那头乌发的水吸干了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头发微湿衬的面庞越发的白。
虽素面朝天,却不比涂脂抹粉的女人差,若不是玄清不待见她,应七安算得上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
见玄清一语不发坐着看书,应七安转进内室整理起床铺,给他换了崭新的被子,又将他放乱的衣服整理好。
心里自我宽慰,幸好沐玄清讨厌自己,他们不必同床共枕,不然面对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自己要吓去几年的寿命。
待收拾好便在内室窝着,直到沐玄清走进来,她讨好的看着他轻问道“将军可要歇息了?”
沐玄清见她想赶紧出去的心思全然写在脸上,便一语不发坐到了床边。
应七安见状开始悄悄往门外退。
“去哪?”玄清望着她。
“将军不是不喜我在旁。”应七安小声道
“回来。”玄清点了点床,见她小脸上聚起了愁容,心里终于舒坦了点,应七安苦着脸走近了,站在床边不知所措望着他。
玄清翻身上了床,见她还愣着,便又拍了拍床内侧。
床下的人小心翼翼爬上去,生怕碰到他丁点,在离他稍远的地方刚躺下,听得他慢悠悠问“你合衣睡?”
应七安愣了下,复又下床,将外衣束腰脱了去,床只爬了一半又听玄清道“熄灯。”
她在心里想到,你自己不会熄灯吗!话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也只敢在心中碎碎念,她又爬下床熄了灯,在床下站了会儿见这位大爷终于不在言语,遂摸黑上床,趁着黑离他更远了点,心里祈祷他可千万别再言语。
“应七安,你可知为人妻子要如何?”黑暗里沐玄清不随她愿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