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七安揉把眼睛“将军好的很,不过是天冷眼睛不舒服罢了。”
说罢微低下头,她自然没看到玄清听了这话忍笑的嘴角,只低头看着他衣角进了房内。
房中坐着不少人,原是沐夫人回来,许多人前来慰问,又听说要见新妇,便一齐留了下来。
这会儿他们二人进来,众人的目光便全落到了应七安身上。二人行完礼,沐夫人接了她递上的针线活,拿出个通透的翡翠镯子塞到了应七安手中。
“这是当年皇太后赏给我的镯子,我一直想要送给媳妇的,今日见了你我心里欢喜,快收起来。”她笑吟吟的说道。
应七安受宠若惊,这才抬眼望了她。面容十分消瘦,额宽而圆润,面庞慈祥,眼睛带着温和的笑意,她心中竟有些莫名的动容,自来了沐府好像第一次有人同她如此和蔼的讲话。
她忙跪谢,收了沐夫人的镯子。
“是叫七安?”沐夫人问。
“家里常唤安安。”应七安回到。。
“安安,多招人喜欢的名字。”沐夫人差身边婢女搀起她,又寻问了些家常。
听得她幼时丧母,心中只觉不忍。
应七安面相本就带着稚气,说话又乖巧,这模样谁见了都要怜惜几分。
沐夫人不满扫了眼玄清,又问候几句便让应七安先回去歇息,把沐玄清留了下来。
众人见他们母子二人要说些私语,便告一齐辞退了出去。
人都走后,沐夫人开口道“你从小到大行事沉稳,母亲一直对你放心,可这件事做的不妥。”
“母亲放心便是,儿子对她无分毫心意。”
听闻此话沐夫人面上更不喜了些,手里转着的佛珠也停了下来。
“你既对安安无分毫心意为何要求娶她?”
“母亲你知道她哥哥是谁么,是那个应昶,秋伯父一家便是被此人...”
“你可有应昶陷害秋家证据?”沐夫人打断他,声音提高了几分。
见玄清哑然,沐夫人又开口道“即若是应昶之过,安安有何过错?你草率迎娶她以为是羞辱应昶,可将军府的颜面又在了何处?”
“既娶了妻,却不呵护,三番两次让她遇险,又将为夫之责放到了何处?”你父亲对你的叮嘱,是不是全忘了去?
沐玄清无言,他知母亲心善,但不曾想会因他娶仇人之妹动怒,方才那些话竟让他有些无地自容,沉默良久道“儿子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