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应七安脸颊鼓起来,为什么认输,这局棋还没下完!她真的极容易被玄清激起斗志。
“我先去沐浴,你不许耍赖。”说罢快步去了净房。
匆匆洗完,随便裹了中衣便坐回了榻上。
天到底是有些凉,阿青取了件狐毛毯子将她裹了起来,又在她怀里塞了个暖炉。
窝在榻上只露出个脑袋,像颗露了馅的汤圆......玄清这么想着落了一子。
刚有些精神的汤圆面上瞬间落满了不高兴,这步棋走的实在是有些妙,自己一下陷入了困局......
“认输?”玄清挑了下眉梢。
“不要。”汤圆揉揉鼻子,中衣袖子滑落下去,露出洁白的小臂,带着皂角的香气。
玄清突然觉得同这么个人计较忒小气了点,刚要起身见她眨眨眼道“认输?”
啧...真是讨人厌的姑娘。
他走到床前躺了下来,闭着眼睛道“应姑娘聪慧,想必个把时辰准能想到怎么破这棋局,我先睡会儿,好了唤我。”
讨厌极了!炫耀什么!哥哥下棋那么厉害也不像他这般!应七安在心里揶揄了会儿,继续皱着眉头看着棋盘...
玄清只觉得满房都是她身上的香气,只小憩了片刻便睁了眼,歪头看了眼榻上的人,在榻上睡得极其安稳。
“喂,认输吗?”
榻上的人并未被吵醒。
起身走近,伸手戳了戳汤圆的脑袋,应七安不耐烦推开了他的手。
玄清一下想起那早被她小牙咬着的痛觉,将手收了起来。心底叹口气,弯腰将睡着的小人抱了起来...
她病了母亲定要念叨,自己不过怕麻烦罢了,他边想便走到了床前。
要放下她时,应七安往他怀里拱了拱梦呓道“沐玄清,你别耍赖。”
小脸极软,在自己怀里蹭了蹭,沐玄清顿片刻才放下她口中道“梦里胆子很大啊。”
似是累了,二人都睡的极安稳。
天微亮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惊醒了他们。彭魁在门外急切道,夜里赶来几个州北的将士,说州北突糟袭,军情紧急他这才匆匆赶来禀报。
玄清一下清醒了,他还没言语,应七安已爬起身取了他常穿的玄色衣衫,麻利伺候他更衣,只是扣腰间玉扣时住了手。
今日来不及揶揄她,自己匆匆扣好便要出门。
“若祖母召见怎办?”应七安在他身后怯怯问道。
昨夜梦里胆子不是很大,怎睡醒一觉就变猫了?
玄清头也没回开口道“你自己去见便是了,祖母又不会吃了你。”
跟吃了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应七安心想道,苦着脸在他背后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