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七安连忙摇头道“不是将军的错,原本也是我听他那般责骂赌了气,未曾将哥哥的信早早给他看,若当时早给他,也不见得会有这些事,是我错在先。”
见她这般懂事,沐夫人越发觉得不忍。她突然想起早上凝云的叮嘱,又问道“祖母可是知晓此事,有没有责罚你?”
“没有。”应七安摇摇头,她实在不想让沐夫人以为自己是个爱嚼舌根的人,不想提自己受罚的事。
沐夫人突然想起白日她趔趄的那几步,不顾她阻拦伸手撩开了她的裤脚,两个膝盖早已青紫不堪。
她眼底一酸,忙差人去取了药酒。“好孩子,你受苦了。”她叹了口气,亲自给她涂着药。
上药的间当,玄清随着婢女匆匆来了。
一进房门,眼睛先看到榻上坐着的人,裙摆跟裤脚堆到了双膝上,一双雪白的小腿,再往上是青肿的膝盖。他怔了下,心莫名有些不舒服,移了眼睛朝母亲行跪礼。
沐母并未应他,只对应七安轻声道“这刚上了药,今日莫要在沾水,不然会落疤。这些日子想你没有上心,伤才会如此严重。”
“这会儿天色也晚了,回去早些歇了。”语必又摸了摸她的脸颊,这才唤人送她回南院。
玄清此间一直跪在地上,心里也大约知了母亲为何唤他。
这个应七安还真行,自己做了不耻之事,还敢来同母亲告状。亏得自己白日在祖母那里还撒谎给她掩饰...看看她多么没良心!
“听说你同安安闹了些别扭。”沐母理了理衣袖开口问道,并未让他起身。
“是,但这其中因由不似她方才所说,应女巧舌,母亲莫要被蒙蔽了去。”玄清回到。
“是么,你说安安巧舌,那方才她替你说的话我也可以不信是吗?”
见玄清语塞,沐夫人又道“若不是今日我见她神色有异唤来盘问,根本不会知晓此事,你心中厌恶她,便把她揣度至此。可她并未多言,甚至还为你辩解。与她比起来,反倒是你巧舌,先给人扣了不端的帽子。”
“儿子并未如此。”
“玄清你是怎的变成这般不辨是非的模样...”沐夫人叹口气“记得你父亲在时,时常教导你不可蠡酌管窥,你竟全忘了去。对自己的结发之妻猜忌至此,实在不是我儿子做出的事!”
“应女在州北与人私通,已有人看到报于我,儿子实在不能忍。”玄清终是讲了出来,他不知应七安方才说了什么让母亲如此动怒。
“是谁报于你,可是求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