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将至范闲身为太学五品奉正总是要回京就职的不可能老呆在苍山之上。而四月科举结束后马上两国间的协议需要回使那个私密的换俘协议也要马上着手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堆了起来。
其实从范闲的本心来讲换俘之事应该去年就该开始不说那些被俘的庆国将士在异国它乡会受怎样的罪单提那位从未谋面却令他暗中敬佩的言冰云言公子身为庆国驻北齐密谍领在敌国被囚大半年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只是两国之间来往总是繁酸无比而且入冬之后北疆冰寒难行所以才将回使之事要抢到春末。但每每想到那位言冰云可能呆在一个苦寒的房子里受苦范闲在苍山冬日享福也不免会减了几丝滋味。
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此次出使北齐的正角儿。但也并不抵触这个职司毕竟如果能够在监察院树立自己的力量对于以后的日子来说总是有好处的。而且无许是在澹州还是在京都十七年的生涯早已经让他从内心深处认定自己实实在在就是庆国的一分子。
范闲愿意为这个国度而不是这个朝廷做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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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范闲完成了例行的训练有些疲惫她回到了山庄中。将满雪渣污水的夜行衣塞进准备好的袋子里。扔到一旁。
训练的时候他一个人孤独地躺卧在雪地中追寻着那些淡淡月色下的目标他的目光凝成直线盯着那些钻出雪面千年不动的黑色岩石或是急变线跑动中的雪兔感到非常疲惫。而且这些天五竹在把那把什么爸妈的给他之后。就又消失了。所以训练的过程之中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看着你那种孤独落寞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前世一般。
山庄里一片安静只有主卧室中还点着一盏灯。那婉儿在待他回来。范闲微微一笑抬步往那边走去。白天出了阵大太阳所以青石上积了一滩水在月光下反着亮他绕了过去跃过廊栏此时却心头一动定住了脚步。
他此时站在长廊的另一头妹妹的房间门口忽然间他的耳尖一动眉头皱了起来双眼中厉色渐起转身一掌按在门上微一吐力霸道真气顿时将木制门月震成两截而他的人也随着夜风一般飘到了床边。
床上被褥凌乱却是空无一人若若果然不见了。
范闲冷静地将手伸进被裕里现除了暖脚炉那处外其它的地方都是冰凉一片看来若若已经离开了很久。他的心微微颤抖了起来难道是自己不知道的敌人做的手脚?但依然强行镇定着转身锃的一声左手反抽那柄细长黑色匕便准备入夜觅人。
“哥哥!”
门外范若若举着一盏灯满脸惊异地看着自己床上持刀而立的兄长。范闲一怔看见她安然无恙不由浑身上下精神一松忍不住闭着双眼加重了几次呼吸片刻之后才关切问道:“你到哪里去了?没事儿吧?”
若若身上披着一件银毛褛子里面就是件单衣看着瑟瑟可怜。她看着范闲似乎没有想到不免有些呆愕半晌之后才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哥哥你拿把刀子问我好可怕。”
范闲苦笑着摇摇头将细长匕收回了靴中走上前去握住她略有些瘦割的肩头:“你才可怕走在外面听到里面安静得异常连你的呼吸声都没有吓死我了。”
范若若笑道:“哥哥真是的大半夜在外面跑却说我吓你。”
“你到底做什么去了?”范闲依然好奇地追问着。范若若脸上一红羞的低了头:“有些事情哥哥也别问那么清楚。”
范闲一怔后明白过来苦笑道:“房里又不是没有马桶这山里夜风冷得很你不要冻着了。”
“知道啦。”范若若羞羞一笑将他推出门去“嫂子还在等你。”
……
房门外范闲轻轻撮了撮冰凉的手指妹妹被褥的温度说明她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绝对不是起夜应该是自己离开山庄后她就起床去了某处。
想到此处他心头不禁生出极大的疑问只是却强行压抑了下来不再追问打探。这个世界上谁都是有自己的小秘密的我们需要尊重——当初在京都澹州通信中范闲就是这样教育妹妹的自己身为兄长更是需要做个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