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白月一个激灵，接受到了来自白月传递的冷漠与杀意，讪笑一下，摇了摇头，眼中不免流露出没落之意。

“成王败寇，要杀便杀，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有深藏不露的秘密，怪我大意了，不过就算你现在把我杀了，我依然还是存在在你真实的内心里，永远都挥之不去，哈哈哈！”

假白月越说越觉得自己不值，开始大笑起来，笑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叹息自己又要回到自己来的地方，被关进那具身体里，可能再无出头之日。

不免也叹息了自己的卑微，永远只能活在别人身体里，不知何时是个头，这样的日子，除了她自己，无人能够懂得她的凄苦。

白月低低叹息一声，“你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就该好好待着，如今却妄想代替我去过现实的生活，是你自己痴心妄想了。”

说完，没待假白月再说话，手一挥，一道银光直朝假白月打去。

瞬息之间只剩下点点星光慢慢散去，再无半点假白月的影子。

假白月消失的瞬间，白月身上的保护结界也慢慢消散，没多久就不见了踪影。

白月也没感觉任何不适，反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精神抖擞，整个人比进来之前还清醒几分，也好像更明白了一些事情。

世间万物，生死轮回，他们虽是神族，不会经历轮回之苦，却依然无法逃离多面性。

要想超凡脱俗，永立于这三界之内，众神之中，坚定的本心是必不可少的。

一面成神，一面成魔，就是这个道理，哪一方占了优势，哪一方就会代替另一方活下去。

没有直接走出空间，白月一直站在原地，盯着假白月消失的地方，思考着什么，不愿离去。

“怎么？觉得她可怜吗？”万树的声音再次在空间内回转。

白月顿了顿，淡淡的回到，“没有，她要杀了我，我只能杀了她，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在这三界之内，谁都逃不掉这样的法则，包括神族。”

说到这里，白月仰望深邃的空间，浩渺天地间，她也不过是个渺小的存在。

可不管是谁，都想要成为这世间的一部分吧，谁都不愿生活在阴暗之中，同情知心又多了几分。

继续说到，“只是没想到我的另一面原来也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有点诧异罢了。”

一直以来，白月都活的天真烂漫，父母兄长都对她极好，如珠如宝的疼爱她，迁就着她。

她一直觉得非常幸福无忧无虑，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敌意，现下心魔挑战看到自己的另一面，着实无法相信，更无法面对，这个心结，像就这样要结下了。

“世间万物都有对立面，就算你是神，也会有杀戮之心，这是很正常的，白月，你身上藏着很多秘密，这对你来说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好在神羽学院内修行，只要心中保持善意，你的另一面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被她吞噬掉，明白吗？”

“是，万树伯伯，”白月认真听着万树的话，也坚定的给予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