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紫苏甚少像今天这般主动，虽然没有方海想象中的亲密，至少比以前不闻不问的好太多了。

巨大的转变让方海内心窃喜。

进步一小点，每天都是如此，师妹总会有被人感动的一天。

望着师妹完美的侧脸，方海看得如痴如醉。

要是一直都这样该多好。

月光下的师妹美丽动人，如此美好的一面，只有他能看得见。

“师兄，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不可以找你说说话啊？”

“可以，当热可以了。”方海恨不得章紫苏可以天天如此。

谈心嘛，谈着谈着，他们的心有了交集。

想象很美好，可惜方海认为的章紫苏，并不是他喜欢的那位。

章紫菀告诉方海，白天在外人面前，要他和自己保持距离，只有晚上可以接近。

章紫菀怕方海发现自己不是姐姐，夜晚灯光不够亮，他没能仔细去看，她可以一直这样跟着在一起。

哪怕只有一刻钟，章紫菀也满足了。

“好，我答应你。师妹，别怕，他们都不是好人，等我们回岳剑宗，我向师傅提亲，让他把你嫁给我。你说好不好？”

好，当热好了，可她不是姐姐，师兄如果知道自己不是姐姐，师兄还会心甘情愿娶她回家？

不，哪怕是她们姐妹俩生得一模一样，章紫菀心里明白，师兄一直喜欢的，都是姐姐，而不是自己。

相爱的时间哪怕再短，章紫菀也想好好珍惜，绝对不能让他们提前回岳剑宗，章紫菀还不想这么快失去师兄的爱。

就算这份爱不是真的对她，章紫菀也想要留住。

十天，半个月，都可以，章紫菀知道自己不该贪婪，可一天的时间，太短了。

不够，她想要得到师兄更多的爱。

哪怕她心里明白，师兄给出的爱，并不是给她，而是给姐姐的……

第二日，章紫苏依旧出现在城主府门外，章紫菀紧跟其后。

这一次，方海在身后追赶而来，才知道师妹章紫菀也下了山。

“你怎么也来了？师傅让你下山的？”

跟昨晚的情意绵绵不同，此时的方海面对章紫菀，更像是一位长辈。

不是以哥哥的口吻与章紫菀说话，而是以类似于父亲的口吻，这让章紫菀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和姐姐拥有一模一样的脸，为什么她们的命运却是不相同的？

“我跟师叔出关后，知道大师兄的事，师傅让我下山找寻你们，顺道让我来找破云剑。”

前面那个，是章紫菀的主要目的，后面的，是师傅交代她的。

破云剑对章紫菀来说，是一把她永远得不到的剑，丢了就丢了，跟她没多大关系。

之所以答应下山寻人，是因为听闻方海师兄也跟着一起下山，姐姐也下山。

闭关期间，方海一直都是章紫菀维持下去的信仰，方海对姐姐的情谊，章紫菀是明白的。

孤男寡女，她才不想让姐姐靠近方海。

方海喜欢姐姐，章紫菀却知道姐姐喜欢的人不是他，而是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