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以后双目失明，要么变成聋哑人，也有的双手被废。总之不会让你轻易死去，就是要你尝遍人间疾苦。

说是被火烧过？也不全是，看着面部有些地方更像是被动物撕咬过，总之难以形容的丑陋。

二人不知为何凤弈突然摘下面具示人，除了丑了点儿，破坏了二人对他相貌抱有的幻想，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反转手腕，一颗小火球出现在凤弈手心里，伸出右手，反手来一个水球。

火焰没有离开过小球，只在球形中燃烧，水流也是，看着水流在动，可那水就是没有离开过无形的球体。

“修炼者？你是修炼者？”

吾瑜真人有些激动。

其他门派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修炼者的出现，但大家也只是触及一点点皮毛，算不上真正的修炼者。

他们岳剑宗也只有破云剑法最后一章，里面有提到如何修炼，但要修炼成凤弈这样的境界，太难了。

没有任何功法加持，单靠他们自己去想，这得向多少年才能成大事。

自古水火不相容，凤弈能将它们禁锢起来，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纵使吾瑜真人见多识广，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不会是变戏法，他就是修炼者。

“这不算什么，如果我想要，随时可以灭了岳剑宗。”凤弈不是在开玩笑，很认真的说。

若是放在之前，紫藤肯定会笑话他不知天高地厚，可如今，见识了刚才那一幕，紫藤觉得凤弈说话的可信度极高。

没准儿人家一个不高兴，还真就把他们岳剑宗给灭了。

紫藤拱手作揖，深怕怠慢了凤弈，“实在对不住，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少侠莫要怪罪。”

质疑一个稀有的修炼者？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们岳剑宗的脸往哪儿搁啊。

使不得使不得，方才还说那太监汪启是他的人？怎么回事？

紫藤未开口，可凤弈却能知晓他心中所想之事。

“汪启是我的人不错，不过他喜好收集这个爱好，可不是我逼迫他的。他喜好收集一些武器，你们岳剑宗最珍贵的，可不就是破云剑么？”

吾瑜真人点头，“不错，是破云剑，为何你的手下会与我岳剑宗弟子认识？”

“这我可就不知了，方海在承玉城见过汪启两次，价格也定下来，我看势头不对，带着人去把破云剑带走，顺道把方海绑回来给你们。”

破云剑乃是他们岳剑宗至宝，怎么能说卖就卖了？吾瑜真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教出来的徒弟会做这样的糊涂事儿。

丢人啊，也不知道他到了九泉之下，要如何面对各位师祖。

破云剑，其实是汪启意外接到有人在出售，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联系上对方，一查才知道对方是岳剑宗的弟子。

本门弟子拿着自己门派的至宝出售，难道不会被他的师傅打死？汪启管不了那么多，他知道破云剑的珍贵，可若是没有破云剑法，有了破云剑又有何用？

方海没想到自己遇上一个识货的，汪启提出要破云剑法，方海说要加钱。

一加再加，方海吃定了汪启想要破云剑心切，太高了价格，顺道把破云剑法卖出去，又能捞到一笔。

一石二鸟，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把吾瑜真人给气得，紫藤在一旁给他顺气。

“气死我了，我真没想到方海会是如此大逆不道，亏我们十几年来对他的教导，全都白费了。”还不如喂条狗，狗还知道感恩，方海连感恩是什么都不知道。

在岳剑宗待了这么多年，明知道破云剑对岳剑宗的重要性，还想着把破云剑卖一个外人。

“我也是偶然知道汪启在收破云剑，他告诉了我过程，我便派人盯着方海。不止汪启一个，方海还联系上其他买家，他要对比价格，谁出价高他就把破云剑卖给谁。”

“造孽啊。”

吾瑜真人泣不成声。

门派至宝被当成商品随意买卖，吾瑜真人接受不了。

当年，他的师傅苦口婆心把破云剑交到他手里，又给了他宗主之位，练就了破云剑最后一章。

吾瑜真人以为自己也能跟师傅一样，找到一个合心意又能顾全大局的徒弟，把手里的破云剑交到对方手里，让他成为下一任宗主。

人选选出来了，可剑不见了，如今告诉他，破云剑曾经被当作拍卖品，由几人出价购买，吾瑜真人实在是心痛。

他们视若珍宝的破云剑，不应该，也不能出现在那样的场合上，都是方海……等等，凤弈也只是说说，他没有证据证明他说的内容是对的。

“少侠，你如何能证明破云剑是被方海偷下山的？难道不能是其他弟子？”吾瑜真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凤弈。

期待什么？期待从他嘴里听到其他弟子的名字？

到现在还在为方海辩护，凤弈不知道方海跟吾瑜私底下，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否则他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不会如此维护方海。

都说了他是偷剑的人，现在还是不相信，不拿出点证据出来，确实不容易让人相信。

道理凤弈明白，自然也知道该如何做。

第二日一早，凤弈站在吾瑜真人门口，吾瑜一推开门就看见他，想起昨晚二人间的对话，吾瑜邀请凤弈到自己的房间里来。

宗主的房间果然就是不一样，比别人宽敞，比别人华丽。

吾瑜来到书架前，伸手挪开几本书，露出一个半球形的东西，看着应该是个机关。

“原先破云剑就是放在这儿，我现在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放置，只好又放在这儿了。”

方海被看管起来，所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地方？太天真了，这个暗室一点儿也不隐蔽。

“破云剑跟其他剑不同，需要修炼者才能拔出剑。我估计他拔过剑，以此来判断哪一把是真剑，哪一把是假的。”

有如此简单的判断方法，也不怪方海能把真的带走，把假的留下。等吾瑜发现时，他早就已经离开岳剑宗，想找到人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