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蓉虽然是秦艽的母亲，可她并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母亲不了解自己的女儿，换在别人身上可能不太能理解，可秦家的情况特殊，刘蓉或许都没有她了解秦艽的多。
每天固定的时间来秦家，齐尔黎偶尔还会多出一位学生。
白芨的学识不差，顶多算是一个旁听生，不过大多数时候，齐尔黎都是等秦艽自己向自己提问。
课本里的内容，已经无法满足秦艽，秦艽希望齐尔黎教自己更多关于管理方面的内容。
正巧齐尔黎对这方面有些研究，秦以民让她成为自己女儿的家庭教师，正是这个愿意。
一个博学多才的老师，能得到香市这么多人的追捧，不是没有道理的。
白芨对她的评价也不错，她每次来都能遇到齐尔黎，见面也不过三次，白芨是以自己的直觉去判断。
“你不是说想接触凤弈嘛？这个齐尔黎啊，你别看她是个平平无奇的家庭教师，但是她们家的背景可不差哦。”
“跟凤弈有关系？”
“自然是有。”白芨掏出一张报纸，让秦艽看某一个板块的内容，“白思明是我大伯，这篇报道原本是会登出来的，可后来却被拦下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要是她能知道，也用不着白芨来解答，秦艽配合着摇头，心里已经开始在向系统寻求答案。
齐尔黎跟凤弈有点亲戚关系，凤弈被指派到香市来，是要准备接手苏连城的工作。
苏连城不愿意配合，他只能先在香市安顿下来，齐尔黎是他在香市唯一一个认识的人，自然是来投奔齐尔黎来的。
说投奔有点委屈了凤弈，人家的身份可不一般，齐尔黎给他介绍了几处房子他都不满意，后来凤弈直接让手底下把香市最大的别墅给买下。
比秦家的别墅还要大，开发商正愁着没人来接手，凤弈当了一次冤大头，可把人开发商给乐坏了。
以凤弈的身份，这样的大人物来香市，报纸上不可能没有报道。白思明作为报社的员工，知道的事情要比别人多一些，白芨也是从他那儿得来的消息。
“齐尔黎跟凤弈的关系不一般，听说她现在就直接住在凤弈家里。我大伯说是叔侄关系，可我看着凤弈年纪也不大，不应该啊。”
秦艽想了想，齐尔黎也不过二十出头，那凤弈应该也就大她几岁，“怎么不可能，说不定人家是她的小叔叔，年纪相仿也不是没有。”
类似的例子见多了，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俩人坐在花园的石椅上，凤弈来接齐尔黎回去，正巧秦以民在家里，请人进来喝杯茶。
看到熟悉的身影，秦艽站起身来。
目光跟随凤弈的移动而移动。
他来这儿做什么？来接齐尔黎回去？让他的属下来不就行了？
汽油钱可不少啊，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只是来找秦艽玩，白芨没功夫去管凤弈，拉着她继续说齐尔黎。
“你别看她年纪小，香市里爱慕她的人可不少，单是排队就能从你家排到隔壁市去。莫说是一个凤弈，我听说他俩没多少血缘关系，估摸着齐尔黎拒绝那么多人的追求，没准就是为了凤弈。”
戴着面具算什么，白芨觉得凤弈戴面具只是故弄玄虚，没有其他的意思。
说简单点，就是装酷。
她在医院里见多了，有些人不喜欢露面，就爱戴面具来遮住自己的容貌。
面具一戴，谁也不爱。
秦艽相信一半，比起白芨，她更愿意相信系统。
可无论她再怎么询问，系统都不回答她。算了，以后再来。
等了有一会儿，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齐尔黎跟在凤弈身后走出来。
凤弈的人给二人开车门，凤弈十分绅士，让齐尔黎先上车，再转身上车，恰好与花园中的秦艽对视了一眼。
白芨也看到了，看了一眼秦艽，再看看凤弈，双手叉腰指着自己的鼻子，似乎是在挑衅凤弈。
她白芨的朋友，谁也别想欺负她。
嗤笑一声，凤弈命令司机开车。
汽车驶离秦家，凤弈的别墅距离秦家并不远，今天是凤弈第一次来接齐尔黎下班。
“叔叔，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平时做什么都引起不了他的注意，齐尔黎心想着为何今天如此特别。
怎么回事儿？齐尔黎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我不能来了？今天心情好而已。”主要目的可不是接她，而是来看秦艽的。
远远的看上一眼，足矣。
望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短暂的相处到此结束，凤弈先下车，齐尔黎紧跟在他身后。
一回到家，凤弈就不再像秦家那样，对她像长辈一样关心，反而是疏远的冷漠。
似乎他们只是普通的舍友，没有任何过多关系。
无数的仆人忙碌的工作着，齐尔黎看着他们来回走动，路过凤弈时都会跟他打声招呼。
偶尔凤弈心情好，他还会回应他们，可他对自己，毫无反应。
回到自己房间里，凤弈将口袋里的糖果放在桌上。
也不知她爱不爱吃，符合这个世界的东西，能找到的糖果只有这个。
藏在柜子里的相册，凤弈拿出来翻阅。
如果秦艽此时在场，就会发现相册里面，都是自己。
还是前两个世界的秦艽，身上穿的衣服都不一样，身边的朋友也有不同。
在不经意的时候，才能拍出如此近距离的照片，是能看得出拍摄者角度的照片，一看就是站在秦艽身旁，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拍下的。
每一张都带着满满的回忆，凤弈看着照片里秦艽灿烂的笑容，一天的烦恼都消失了。
跟这个时代不同的清晰度，齐尔黎半夜翻进凤弈的书房，看到相册里的女孩，看到一张正脸后，齐尔黎想到了自己的学生。
这些照片里的人，都是秦艽吗？
太像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会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要么是同一个人，要么是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