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几根藤蔓,齐尔黎将它们靠在二楼的窗户边上,借着院子里一切可以使用的一切,小心翼翼靠着藤蔓爬上二楼。
窗户没有关上,上帝也给了齐尔黎开一扇窗。
是不是上帝也觉得,秦艽这样的人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唯有院子里的鸟儿发出几声叫声,齐尔黎不小心碰到了凳子腿,床上的人丝毫没有动静。
睡得这么死?呵,活该被人杀死。
亮出藏在靴子里的短刀,月光洒在刀面上,发出锋利而又骇人的光。
握紧刀柄,齐尔黎举起刀猛地往下扎。
一刀扎下去,不死也得残,齐尔黎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谁知刀落下的那一刻,齐尔黎感觉没有任何障碍。
不太对劲,为什么感觉不太对劲?
掀开被子,齐尔黎霎时间蒙住了。
人不在被子里?怎么回事?难道秦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不,不可能……”
门外传来脚步声,齐尔黎慌乱将短刀收起,秦艽卧室里没有任何可以隐藏的地方,齐尔黎只能原路返回。
门外的脚步越来越近,人已经到了门外,齐尔黎手忙脚乱,没等她把藤蔓绑在腰上,门把手被拧动,齐尔黎一把丢掉碍事的东西,直接从窗口跳下去。
幸亏藤蔓的拖拽,否则齐尔黎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没缺胳膊少腿是不可能的。
秦艽没有关窗户的习惯,也没去主意窗户外是否有人,倒是觉得空气中多了一丝奇怪的味道。
这个世界已经有了香水的存在,秦艽房间里有不少大牌香水,秦艽喜欢在房间里喷一点香水。
有的香水的味道可以助眠,秦艽记得自己刚才喷的香水味道,为何现在又多了一丝奇怪的味道?
不太对劲,似乎房间里来过其他人。
一个喜欢淡雅型香水的人,迎面走来一个碰着劣质香水的人,两者的味道在空气中起到作用,鼻子是最灵敏器官之一,秦艽觉得自己的判断不会错。
自己的房间里,不可能有第二种气味的出现。
难不成她能把洗手间里的味道带回来?不可能吧,她就是去刷个牙的时间,若是有人想进来找什么东西,这段时间是完全足够的。
身手好的人太多了,凤弈身边就有不少这样的能人异士,秦艽警惕起来,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把灯打开,果真和自己刚才离开的时候不同。
原本秦艽是躺下了,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吃了糖还没刷牙,嘴巴里黏糊糊的,想着去刷个牙的时间也不长,就没开灯。
刷个牙回来,被子被人扎了好几洞不说,对方还没现身。
被子里的棉花斗露出来了,秦艽看这切面,是刀,不过刀的刀刃算不上很锋利,又或许是握着刀的人力道不够,落刀时手在发抖。
窗户没关,是不是从窗户进来的?秦艽走到窗户边上,上面还挂着几根藤蔓,人已经不见了。
不知道是谁,但秦艽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是个女人。
为何这样说,香水的味道闻起来不像是男士使用的。
好比凤弈和苏木,他们俩不用香水,但学校里一部分男士他们用香水,但不会是女香,大部分以男香为主,用女香的男生极少。
又或者说,是没有。
无法提取指纹,哪怕提取出来指纹,也验不出来指纹的主人是谁。
找到了也没用,对方的计划没有完全,秦艽把人送到法官面前也没用,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
把藤蔓清理掉,秦艽从今日开始,有了睡觉关窗的习惯。
第二日,秦艽就把这件事说给白芨听。
正在准备婚礼,白芨听到她的描述,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下来。
婚礼流程可把白芨给忙坏了,也没个人来指点她,什么都得她亲自来。
白芨不希望自己的婚礼,掌握在别人手中,把婚礼给搞砸了,白芨可不干。
“你想一想,除了齐尔黎,你是不是得罪了其他人?”即便是万人迷,也会被人讨厌,人无完人。
人,总会有缺点,以秦艽的身份,遭到别人嫉妒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为了报复秦艽,带着刀爬上二楼,是不是太冒险了些?一不小心崴了脚不说,还可能会丢了性命。
得不偿失啊。这样不划算的买卖,反正白芨不会这么干。
提起齐尔黎,白芨好久没有见过她了,会不会是齐尔黎干的?
白芨顿时发觉自己似乎接近真相,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秦艽后,二人一起来到凤弈的家里。
说是齐尔黎被关在别墅里,只要确保昨晚齐尔黎在家里待着,那么可以确定是其他人干的。
那可就麻烦了。
不是齐尔黎,秦艽想不出会有什么人对自己有恨意。
下了车,管家认得秦艽,给二人开了门,侍卫跑在前面去跟凤弈做汇报。
秦艽气冲冲走进来,凤弈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悠闲自得的模样,也不关心她为何而来。
“不气不气,我这不是还没问呢?你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昨晚有人到我房间里去,而且还带了刀,不过我回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没有见到人,秦艽不敢确定是不是齐尔黎。
凤弈说过,他把齐尔黎关在别墅里,限制她的行动,不可能会躲开凤弈手下的视线离开。
“凤弈,昨晚秦艽被吓死了。要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有你后悔的。”白芨看不惯凤弈护着齐尔黎,在她看来,那个人就是齐尔黎。
看眼色的能力还是有的,凤弈拉住秦艽的手,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柔声道:“说说看,你有没有怀疑的人?我让人去找,不过你有没有看到对方的脸?”
“没有看见,不过我猜那个人是齐尔黎。”秦艽怕凤弈误会,提出要去看一看齐尔黎是否在房间里。
要是人在家里,那就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