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资质虽然不错，在青州这个年纪就到灵王境界也算是独一无二的，但你应该知道，在极天谷那种地方，你这个年纪一般弟子也是灵王了，天赋妖孽者已是灵圣。”瑶芷说道，“将来你若是回了极天谷，要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古天笑道，“我小时候被送出来就是因为和我同龄的族人都是灵士境界了，而我五岁还只是一阶武者。”

“但你有他们都没有的东西。”瑶芷说道，“经历，你从最贫弱的小城走出来，这一路的经历不是他们在豪门光环下能够得到的，所以将来我依旧看好你。”

“为何突然和我说这个？”古天盯着瑶芷笑道。

“这一路无事，随便聊聊。”瑶芷笑道。

“谢谢你。”古天突然说道。

“谢我什么？”瑶芷惊讶的笑道。

“谢谢你一个妖帝大能，愿意跟着我这个小人物东奔西走。”古天笑道。

瑶芷莞尔一笑，说道，“我从出生到渡劫这一千年里，都是在吞天兽族的光环下生存的，我之所以能够成为妖帝，也是因为我是九尾吞天兽的圣女血脉。而渡劫失败遇到你之后，我才开始了全新的生存方式。你明白么？”

“我，明白了。”古天点了点头，似乎是明白瑶芷这样一个妖帝大能的人物，为何当初跟着自己一个小小灵将。

两人一路西行，路过一处山峰，瑶芷说道，“那是琴庐吧？”

“是，你布置的结界还在。”古天说道。

“从琴庐宗主这件事上，你领悟到了什么？”瑶芷又问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不是我领悟的，是先辈前人们早就悟出来的道理。”

“这琴庐宗主心魔不除，以后会是个隐患。”瑶芷叹道，“人若成魔，那比魔族更可怕。”

“她若成魔，多行不义必自毙，且看她自己造化吧。”古天也叹道，两人继续踏剑西行，又遇一山脉。

“这是碧云国魔兽山脉，你们的族人应该都已经离开了。”古天指着下方的山脉说道。

“妖兽一族的根基在北域，长生尺被你拿到，他们自然就回去了。”瑶芷笑道。

“没有你们族人在，魔兽山脉只怕要进入纷争时代了？”古天说道。

“妖兽一族和你们人类不同，妖兽生存的法则只有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瑶芷说道，“我们在的时候，他们被我们压制，只能听命于我，我们离开，自然他们需要新的王者来统领，纷争是在所难免的，如果他们安于现状，不争不抢，才不配做妖兽一族。”

古天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妖兽一族遵循的依然是自然的生存法则，而人类灵修已经把自己制定的法则凌驾到了自然法则之上。

越过魔兽山脉，两人继续往西，又路经姬圣城。

“你不打算去姬圣城看看嘛？”瑶芷望着姬圣城，笑道。

“不去打扰他们了。”古天笑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去找你的小道侣？”瑶芷笑道。

“我说等我灵圣境界了再去，你信吗？”古天反问。

“信啊。”瑶芷笑道，“等你晋升灵圣，别忘了给我炼制丹药。”

两人说笑间，从姬圣城上空掠过，不多时又遇一处山脉。

“这处山脉如此荒凉，魔障丛生，只怕又是魔兽之地。”古天说道。

“姬圣城和万象国之间的连云山。”瑶芷说道，“我曾经受邀来参加过一个魔皇的寿宴。”

“魔皇？”古天惊道，“这连云山中存在魔皇级别的强者？”

“你们想不到吧？”瑶芷笑道，“不过青州南域实在太过贫瘠，魔皇人物根本对青州南域人类灵修的疆域没有兴趣，故此从未露面过，你们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那你认识的魔皇，是什么魔？”古天问道。

“巫魔族魔皇迦连蓬。”瑶芷说道，“我是一百年前参加的那场寿宴，如今这魔皇是否还在，就不得而知了。”

“一百年前就是魔皇，现在如果还在，恐怕不是魔帝，也是魔皇巅峰了。”古天叹道，“真没想到，青州南域居然隐藏如此众多的强者，比如你，还有这个魔皇迦连蓬。”

“魔族和我们妖族不同，他们可以在任何地方生存下来，而妖族对修行之地的要求比你们人类还要苛刻，所以论数量的话，魔族比妖族多得多，甚至比妖族和人族加起来都多。”瑶芷说道。

“但听说不同魔族之间，也会纷争不休，所以即使数量庞大，但依然没有凝聚力，还无法和人类，和妖族一争高下。”古天说道。

“话虽如此，那是因为没有出现能够一统魔族的人物，若是像远古封神时代一样，出现蚩酋那样绝世的魔族强者，必然又会大乱天下。”瑶芷说道，“我们妖族一样，若是能再出一个像太古时代昊映先祖那样的强者，妖族也能一统天下。”

“若这天下被昊映这样的统领，也是天下之幸，但若是被蚩酋这样的统领，必将无法安生。”古天说道，“天下苍生，虽强者为尊，但若是尊者无道，必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