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前来，懒懒地轻抬眼皮。

“回来了？”

见此，白棠赶忙上前，将盅中采得的泉水放下。

“知道，我为什么会要让你去采摘这不周山的潭水吗？”

“九龙潭的新茶只有配着这个不周山甘甜的潭水泡出来的茶香才会更加香味十足。”

她记得，女皇最是喜欢喝九龙潭的新茶，每每都要用这潭水泡茶，想来就是这个原因吧。

“对了一半。”

啊？对了一半，这难不成还有什么深意不成？

“离儿。”

女皇放下手中的朱笔，锐利的眼神盯着她。把她盯得有些心里毛毛的时候，她开始说着她近年来的苦心。

“你是我离国唯一的公主，我一直以来都是对你委以重任，按天下之最的要求，培养离国的未来。”

“虽然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对我怨愤很多。可能很多时候都会在想，为什么，你定要如此辛苦。”

她慢慢踱步到窗前，看着院中梨花飘零，眼中满是落寞。

“离儿，你知道吗。我离国虽是泱泱大国，治国以来，一直是女子专政。可我们周边政权无一不是男子当政，甚至是可以是唯我独尊的地步。纵然我们是猛虎，却也是狼烟四起，被盯上的案板鱼肉。”

“那母皇可曾想过，将他们逐一拿下。虽不是说定要哪一种人为尊，只要是贤德之人，我等皆可任之。”

这话就像是给了女皇一记清醒锤。

“任人为贤？倒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她拍拍她的肩膀，露出欣慰的笑。

“你当真越发像你皇父了。我们离儿长大了。不过，无论是征讨四方，还是大赦天下，都不能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