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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反撩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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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句话, 江听雾暂时不想看见这个死直男。

“……你不要和我说话了,”顾清辞的笑意不减,江听雾没好气瞪他:“你走!”

扔下这句话, 没管他有什么反应,气闷捂着脑门, 快步跑回卧室。

看江听雾忽然急匆匆跑出去,折回来还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碍于好奇,江景随想看看她这是见谁了。

刚走出客厅, 正撞上站在庭院,被圆滚滚围绕不能动弹的顾清辞。

“……顾老师?”愣了一下,江景随很快反应过来:“这么晚了,你要不进来坐坐?”

“好, ”短暂的迟疑后, 他颔首:“谢谢。”

见主人出来,圆滚滚摇着尾巴,迈着圆润的步伐快步跑过去。

进入客厅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顾清辞耳根微红:“江总和陆教授……”

“一周前就去国外度假了, ”江景随摆摆手, 主动接过他的话:“家里就我和公主。”

这个“公主”,明显指的是江听雾。

“这样。”

顾清辞略微松了口气, 他张了张口,看向意有所指的江景随, 一时间有些沉默。

两人都不是自来熟的性格,仅有的话题也是围绕天文学展开。

今晚好歹是除夕,谈论学术太严肃。

为了在崇拜的偶像面前留个好印象, 江景随忍住打游戏的冲动。

所以好半晌,一句话都没搭。

等江听雾洗完澡换了身衣服下楼,就见两人端端正正坐在沙发处,气氛看似尴尬,但又莫名的和谐。

“顾医生,”她越过江景随,直接看向顾清辞:“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从那抹纤细的身影下楼,顾清辞就没从她的身上移开视线。

室温二十度往上,脱掉毛茸茸的睡衣,女孩穿了件及膝红裙,勾勒玲珑纤细的身段,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

长发送送散散披落,离得近了,一股若有似无的侄子幽香,在顾清辞的鼻尖交织缠绕。

下一秒,他的喉结,不受控得滚了滚。

将他的反应收进眼底,江听雾靠近他,指尖状似不经意勾了勾他的掌心。

这这明晃晃的勾引,江景随简直没眼看。

“……顾老师,”他的表情一言难尽,很不自在说:“我想起来寒假作业还没写,祝你们新年快乐。”

话落,他目不斜视拿了手机,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回卧室。

开门关门的动作,可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个电灯泡还蛮有觉悟的,”江听雾很满意他的自觉,径自勾起男人略显冰凉的指尖:“顾医生,良辰美景,你想去我房间休息吗?”

对视间,她的眼神单纯而无辜,仿佛真的只是“休息”。

那些罪恶感,瞬间被溢于言表的冲动取代。

对于江听雾的邀请,顾清辞一向没有抵抗力。

他站起身,反手握住女孩温软的手骨:“好。”

怎么说这也是她家,江听雾不敢过于张扬。于是没再横生枝节,老老实实和他十指相扣折回二楼卧室。

“顾医生,”带上门后,江听雾从身后环住他:“今天是除夕,你晚上不用陪爷爷他们吗?”

她原本以为顾清辞今晚值班,都做好去医院陪他的准备。结果还没来得及收拾,他就把自己送上门了。

猝不及防的惊喜,很难不让她心跳紊乱,不能控制。

“爷爷说,如果不能把你娶回去,就让我也不要回去了,”顾清辞侧过身,一手搭在她的腰间,一手揽住她的后脑勺将人拥住:“所以我很着急把自己送给你了。”

江听雾有些受宠若惊。

他第一句话,意思是说顾老太爷很满意她吗?

但是她只去过一次顾家,而且因为紧张什么也没做,何德何能让老太太对她这么肯定?

“爷爷看人很准的,”看出她的忐忑,顾清辞柔声解释:“听听,你值得他们所有人喜欢。”

最后一句话,又让江听雾好不容易坚固的心绪绵软下来。

明明她不是一个容易感性的人啊。

她吸了吸鼻子,试探性问:“那万一他们不喜欢我呢?”

顾清辞没有犹豫:“不会有这种‘万一’。”

“万一有呢?”江听雾不依不饶,在他怀里很不安分:“你说嘛。”

不知是不是这条裙子的衣领太低,顾清辞稍稍一垂眸,就能瞥见一片旖旎春光。

只觉得耳根一热,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爷爷他们不是不通情的人,”怔愣几秒,他闭了闭眼:“就算有,我会让他们知道,我喜欢的女孩有多好。”

“那他们还是不同意呢,”江听雾仔细盯着他,不错过他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你会和我私奔吗?”

环住江听雾的手臂紧了紧,他没有半点迟疑,“会。”

虽然在他开口之前,江听雾就预想他会得到这个答案。

但他的回答撞进耳畔,心底还是忍不住因他悸动。

江听雾知道,他一本正经说得这些情话,根本就不会掺杂任何哄骗的成分。

他就像很清淡的催.情药,一旦沾染,没法戒掉,只会越陷越深。

“既然会,”压住心底有些酸涩的动容,江听雾踮起脚尖,“那私奔之前,不如和我先做点有趣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她刻意贴在男人冷白的耳根处,装作一脸无辜,将鼻息轻轻缭绕他的敏感触觉。

不出预料,男人横在她腰际的手指忽然一紧。

“……景随在,”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他勉强移开视线:“不、不太好吧?”

正值除夕夜这种大好时候,美人又近在咫尺,江听雾才不想放过他。

“放心,他听不见,”她牵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一路向下,最终停在裙摆的开叉部位:“我们家隔音效果很好的。”

察觉到指尖触碰到什么,男人本就乱了阵脚的呼吸,瞬间变得更为急促。

然而下一秒,江听雾眨眨眼,忽然后退一步,摸出手机递给他。

“反正我们要守岁,闲着也是闲着,”装作看不懂他的错愕,江听雾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不如打打游戏,消消遣?”

“……我,”看着摆在眼前的手机,他的表情倏地有些一言难尽,“我不会。”

“你骗我,”明知道他在想什么,江听雾故意笑得纯澈:“学长说你之前和他一起玩过,技术还不错。”

这话她也没夸张。

去年国庆附近,她有很长时间没打游戏。等她心血来潮登进去,发现裴帆的段位从钻石飚到王者。

她忍不住惊讶的同时,当即喊裴帆带她飞。

本以为会一路称霸峡谷,结果裴帆这个猪队友!

短短两个小时候七连跪,她自己和陌生人玩都没这么背!

后来一问才知,那段日子顾清辞不知经历了什么,忽然在空闲时间和他一起打游戏。

不愧是高智商天才,连跪了好几天,差点把裴帆的号掉到黄金。后来浏览了游戏的规则,他就跟打通任督二脉一样,居然真逆袭到了王者级别。

这等悟性,不去打职业都是浪费人才。

算算时间,那会儿正是她误会顾清辞要和温语浅订婚,下意识和他保持距离。

结果她还没破功,顾清辞倒先乱了阵脚。

要不是裴帆无意吐槽,她都不知道顾医生还有这么“用心”的一面。

对上那双意味逐渐深长的美眸,顾清辞有些不自然别过眼。

“那天听你汇报,不小心带岁岁掉了好多颗星星,”江听雾看破不说破,“顾医生,你帮我赚回来呗。”

“看来她比较闲,”顾清辞抓住重点,“我会给她找点事做。”

江听雾:“……”

岁岁是我对不起你QAQ。

“她不闲的,我很闲,”怕被无辜躺枪的顾岁欢暗鲨,江听雾连忙转移话题,“顾医生,你就陪我玩一会儿呗。”

恰好这时,伴随着绽放的绚烂烟花,还有几盏徐徐升向夜幕的孔明灯。

在灯火的照耀下,女孩盈盈弯起的眉眼,瞬间衬得越发娇艳。

尤其是那双娇艳欲滴的红唇,引得他心尖一颤,某种冲动再也控制不住。

江听雾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眸色变化,下一秒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就被他环住腰际,抱坐在窗沿边缘。

明明外面的烟火很漂亮,但面前这张清绝昳丽的容颜,更能让她没法移开视线。

“听听,比起游戏,”他终于按耐不住,指尖轻轻在她的腰窝部位流连:“我们其实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江听雾秒懂他的意思。

“不要脸!”脚趾轻轻踢了踢他的膝盖,江听雾愤愤道:“还是你想我。”

“我看你这个‘想我’之间,只是少了一个‘睡’而已。”

她本就没用什么力气,脚趾状似无意擦过他的裤腿,只会让男人对的爱慕瞬间横生。

“没有,”说着没有,他的动作却很诚实,“我想你。”

末了,他凌乱的呼吸,落在女孩白皙的耳畔:“也想睡你。”

江听雾:“……”

禽兽!

“听听,”低声呢喃间,他的指尖不知什么时候,在女孩温软的耳垂辗转,“你想不想在窗台这里和我试试接吻?”

话落,他不等江听雾反应,抬手勾住她细白的下巴。

比起第一次的生涩,他的吻技已经十分娴熟。

意乱情迷之间,江听雾的思绪有些空白。

后知后觉,江听雾想,窗外好像和公园离得挺近。

这个点,有不少守岁的,还在南华公园欣赏烟火。

“腾”一下,她的耳根烧得通红。

万、万一有人视力很好,看见她和顾清辞接吻的这一幕……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不、不行,”江听雾连忙推他,“这里不行。”

“我在,”男人身姿挺拔,端的一副不惹红尘的圣僧模样:“不会有人看见的。”

不给江听雾挣扎的机会,他握住那只素白的玉手,俯身在她的耳畔,语调无比温柔:“听听宝贝……”

亲你这里,”他一字一句,薄唇一寸一寸吻遍女孩精致的面颊:“……好不好?”

说着,他停在女孩逐渐沁了泪痕的眼角。

就像吸人骨髓的男妖精,视线交汇的功夫,江听雾完全没了思考能力。

意识不由自主,被他引诱着共沉沦。

最后的最后,江听雾禁不住这个祸水的痴缠,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离开的窗沿。

等再有意识,她抱着被子坐起,眉骨酸痛得厉害。

视线稍稍往下,下巴布满了清浅不一的痕迹。

江听雾:“……”

每次亲吻完,她都忍不住想暗骂顾清辞到底是不是属狗的。

不然为什么热衷于用唇和齿,在她看见(指的是手指)和看不见(指的是下巴)的地方都留有印记。

气闷间,她忍着不适,起身想去洗漱。

路过窗沿时,目光不经意间,瞥向有些褶皱的窗帘。

昨晚从窗沿到电脑桌,再到每次不落的浴室,顾清辞对她说的那些,令她脸红心跳的话,就跟开了高清滤镜一样,绘声绘色(说情话)在她眼前浮现。

到现在,昨晚解开的耳钉,还在窗沿边缘放着。

江听雾:“……”

耳根瞬间一热,忍不住暗骂一句“禽兽”。

还好,江国诚和陆颜不在。

否则看见这么乱的一幕,哪怕对顾清辞印象再好,可能都忍不住想报警的心思。

她支撑着唇瓣的钝痛,先去浴室仔仔细细洗完漱。

刚找了件裙子穿上,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你怎么还没走?”看清来人,江听雾愣了一下问:“难道医院关门了?”

这都下午三点半了,一向恨不得住门诊楼和住院部的顾医生,怎么还没去上班?

“留下陪你,”顾清辞端着熬好的粥走近,“你很希望我走?”

“那倒没有,”她耳根一热,连忙捂住布满痕迹的胸口,“只是你每次陪完我,跟个不负责的渣男一样,提起裤子就不见人影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想系好衣带,结果稍微抬高胳膊,骨头被拆开碾压的痛感再次袭来。

她没忍住痛呼出声。

“怎么了?”顾清辞连忙把餐具放在桌子上,温声关切:“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流氓!”眼见他靠近,江听雾心底一慌,“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这话一说,顾清辞很快回过神……这个“好事”是什么意思。

被喊“流氓”也不是一次两次,有几秒的失语,他稳如老狗:“要我帮你上药吗?”

“……不要!”太多的“惨痛”教训,江听雾没好气:“说上药,最后到底上的谁?”

顾清辞:“……”

事实这样,他的确不好辩驳。

“算了,”江听雾放慢动作,瞥了眼色泽还不错的南瓜粥:“你做的?江景随呢?”

“出去了,”顾清辞半蹲在她面前,白皙的手指握住汤匙,小心翼翼盛着粥送到她嘴边:“听听,张嘴。”

吃完年夜饭到现在,江听雾的确有些饿了。

南瓜粥被他熬得清甜而软糯,可谓入口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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