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说这是她出嫁时母亲给的,要赵大拿去仔细瞧瞧,悟出些道道。
当晚,吴妈还不放心,也顾不得什么避讳,径自在新房坐等,见沈姑娘在床帐里面壁而卧,赵大仍然呆坐桌前,独自把玩那尊佛像。吴妈好气又好笑,你既爱不释手,却让媳妇娘子独卧绣帐,怎有如此呆头鹅一个。
上前一把拎过他的衣领,拖到床头:"把衣服脱了!"白天,赵大把佛像把玩半天,已领悟其中奥秘,原以为拜了天地就是夫妻,却不知造人是要有仪式的,要像佛那样才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爱不释手。可一见沈姑娘就自惭形秽,羞于行动,任凭腹中热烈,也只是硬生生坐着,不敢死皮赖脸凑近沈姑娘。幸好吴妈逼他脱衣上床,他才脱了衣裳顺势钻进绣帐,第一次与沈姑娘同枕而眠。
吴妈连忙吹了灯,也不离开,在房中坐等天亮。她十分懊恼,未在洞房花烛夜让媳妇闺女变成媳妇大娘,铸成大错,这如何对得起老爷,对得起沈老板?如今要快快让沈姑娘肚子大起来,才好略微弥补这天大的过失。
床帐中,沈姑娘等候已久,慢慢投入赵大怀中,成亲一年半,第一次与沈姑娘肌肤相亲,赵大狂喜,黑暗中发出一声轻笑,将沈姑娘一把紧紧搂住。吴妈听到帐中悉索,立刻闭目微喜,一见帐幔平静,就用棍杖击床,如此循环往复,不让帐中一刻安息。
天放亮时,沈姑娘早早起床,衣衫不整懒于梳妆,先服侍吴妈用水。吴妈迫不及待拨开帐幔,见赵大兀自酣睡,就扯住沈姑娘袖口问:"昨夜可有事?"沈姑娘抿嘴而笑,吴妈这才放心离去,吴妈觉得矫枉必须过正,治顽必须下猛药,一连三宿,夜夜如此。沈姑娘果然不负期望,不久肚中就有喜,沈李两家尽皆欢欣。
但凡读书识字有知识女子,又是大户人家千金,闲空时多,不比一般村妇俗女忙于生计,于事上十分不耐烦。沈姑娘正值虎狼之年,初于十分拘谨,一旦遇上心上人,更兼好丈夫,其性顿释,其情愈浓。出嫁时母亲给的物件也是有的,早已眼熟能详,只是羞于示人而已。如今却不顾有孕在身,尤喜于明窗之下,学不可一日或缺。赵大每次颤抖摇荡起来,赵大倒是有些无从下手的意味,以为她有羊癫风,沈姑娘用情至深,每次完事后皆如大病一场。赵大顿生怜惜,感其新婚之夜忍辱负重,不觉千百遍爱之抚之,发誓此生一定要善待她、疼爱她、呵护她,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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