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博斐：“继续。”

秦步月：“游鱼也有很多种，如果是海水，莫非可以化身鲨鱼？”她不确定这个游鱼指的是水中生物还是只指向鱼，如果是前者那太可怕了。

孟博斐弯唇：“不错，很有天赋。”

他收起了三枚标签，凝重说道：“二星的标签用好了未必不强，四星的标签也有很多限定条件。记住，星级只是人为评定的，理论上每一枚标签都是特殊的。”

秦步月似懂非懂，只觉得在这个世界中，“标签”是门大学问。

“所以说，”孟博斐回归原话题：“【心怀鬼胎】的副作用还不错，可以留下。”

秦步月想到那一堆妈妈妈妈，忍不住道：“这也叫不错？”

“延迟型副作用代表着可逆转。”孟博斐语气放缓：“慢慢来，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秦步月：“……”

的确得慢慢学，又是人格修行，又是标签搭配的，她现在脑袋都胀胀的。

其实，秦步月也不是那么讨厌【心怀鬼胎】，她只是手头有点紧，身上就四百五十块钱，让她很不安。

孟博斐居然看穿了她的心思：“你可以预支工资。”

秦步月：“需要写什么申请吗？”

孟博斐：“你晚点去领一部专用手机，里面有相应的APP，提交申请后我审批，就可以预支工资了。”

秦步月松了口气，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好，那我就先留下【心怀鬼胎】。”

孟博斐：“嗯，我帮你把【心怀鬼胎】放到协会仓库，你的手机会收到一个提取码，放心，这个提取码只有你自己知道。”

秦步月不禁在心里感慨：“智能办公真不错。”

“当然，你现在等级过低，贸然持有两枚情绪标签很危险，所以要提取【心怀鬼胎】的话，需要经过我的审核。”

“明白。”秦步月应下来。

孟博斐看向她：“去换身衣服，稍后让颜禾带你去协会仓库。”

听了这么久的会长小课堂，秦步月都忘了自己还湿漉漉了。

她刚要起身出去，忽地又想起一事：“对了，会长先生……”

孟博斐推了下眼镜：“嗯？”

秦步月没再隐瞒，掏出一直藏在衣服里的宣传册：“我这还有枚红色……”

她话没说完，立马感觉到气氛凝固。

不会吧。

不会梅开二度吧。

秦步月死死盯着会长大人的眼镜链，还好它只是轻微晃动了下，蓝宝石们没掉落。

死道友不死贫道，秦步月赶紧把嘎嘣脆交了出去：“我之前没来得及上报，不是故意藏着它。”这东西也藏不住，等鉴定师来了，搜出来更麻烦。

孟博斐没出声。

秦步月也大气不敢出。

孟博斐轻叹口气：“星级不低。”

秦步月凭借着自己的“标签效果解读学”天赋，试探道：“也不会太高吧？它虽然抗住了鬼娃娃的一刀，但自身攻击力不太行，咬不动那个流血的黑钢琴……”她知道黑钢琴身上的标签被协会拾取了。

孟博斐摇头：“我说的是【哀毁骨立】。”

秦步月：“？”

怎么又扯到它了。

孟博斐看向她：“先行者对标签非常敏感，哪怕是入门级的先行者，也能大体感应到对方持有的标签数量。”

竟然是这样，秦步月明白了，难怪不管黎千栖还是孟博斐，都没有藏着标签，而是直接放在手链、眼镜链这种很显然的地方。

因为没必要藏着，这是连入门级先行者都能感应到的存在。

当然也只是知道标签数量，其他信息是未知的。

孟博斐又道：“也有特殊情况可以让先行者无法感应。”

秦步月仔细听着。

孟博斐继续道：“比如标签效果中带有隐蔽性。”

秦步月回忆着哀毁骨立的效果——范围内所有人丧失斗志，无法使用标签攻击。

孟博斐也在回忆，他道：“……估计也是一种克制。”

【哀毁骨立】本身就是针对标签的标签，看来它不只能让标签无法使用，还能在持有时隐蔽其气息。

秦步月又有些不安，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一枚星级过高的标签，是烫手山芋。

孟博斐安慰她：“也挺好的，可以帮你隐藏实力，让敌人放松警惕。”

秦步月：“传说中的扮猪吃老虎？”

孟博斐推了推眼镜：“前提是，先把自己变成老虎。”

秦步月瘪嘴：谁要做母老虎。

孟博斐把视线落到了宣传册上：“它估计能有两星，要上交吗？”

两星红色标签是五千功勋，根据“汇率”换算一下是五万现金。

不错，可以，值得……

再见了嘎嘣脆！

秦步月看着那一排紧闭的小眼睛和参差不齐的獠牙，想起两人并肩作战的日子……等等……

并不是【哀毁骨立】隐藏了它！

秦步月忽然记起，在小剧场时黎千栖曾问她抱着的是什么。

以“嫉妒”的位格，肯定能够感应到标签，可那时他毫无所觉，真信了它是手账。

骗她的？

不像。

如果真是装的，那后来她用宣传册隔档鬼娃娃攻击时，他不会那么惊讶。

所以，早在她持有【哀毁骨立】前，她就能隐藏住宣传册的气息了。

为什么？

秦步月稍微转了下手腕，让灰色印记贴向身体这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