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相触的那一刻,岑霁才发现自己手心竟然出了一层薄汗。许是怕姜燃再闹什么把戏,岑霁没等她自己从围栏上下来。
身体相撞,马尾擦过下颌,像是若有似无的撩拨。
岑霁怔了一下,心里像是被砸进一块小石头,耳边的鼓动是它带起的涟漪。
“唔……”
突然的一声闷哼,脖间传来异样的感觉,岑霁低头,发现自己的领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拽进了姜燃的手里。
“早就看你的领带不顺眼了……”
怀里的人不知在气什么,一只手变成两只,左右开弓,三两下就把那个等边倒三角的领带结扯得没了原先的样子。
微凉的指节擦过喉结,一股隐约的燥意像晚风里摇曳的氛围灯,缓慢晕染。
紧密相拥的姿势,岑霁忽然觉得脊背有些僵直。然而手却生出自己的意志,从虚扶着的腰际抬起,缓缓将那只略微凌乱的马尾握进了掌心。
微凉顺滑,拽在手心却好似灼烧。
一丝不知称之为何的情愫悄然滋生,鬼使神差的,搂着姜燃的那只手再度收紧。
怀里的人浑然不觉,解开领带之后又开始扯他的衬衣。
岑霁悚然,低头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却猝不及防撞进彼此视线。
入夜的城市蠢蠢欲动,何况还有酒精的作用。
姜燃喝得上头,面颊绯红,一双眼里倒映着满天的星光和城市的灯火,说不出的惑人。偏生她还媚而不知,赤足踩上岑霁的脚,仰头想把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嗯唔!”
怀里的人闷哼,半个身子都搭在了岑霁的肩上。
等到林旭终于等来两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岑霁黑着脸,一手扛着姜燃,一手帮她拎鞋的场景。
“岑先……”林旭惊讶得失语,嗫嚅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开门。”
好在岑霁一如既往地淡然,先把鞋从窗口扔了进去,又把姜燃整个人怼进了车里。
半睡的人发出一声轻哼,很是识趣地撑起身子往里面挪了挪,头靠车窗,给岑霁留出足够的空间。
折腾到快凌晨,劳斯莱斯才终于驶出了停车场。
许是玻璃太硬,靠得姜燃头疼,才老实没多久的人就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转头往岑霁身边挪,嘻笑着要给他讲笑话。
岑霁已经被她磨得完全没了脾气,自暴自弃地低头,捏住跳痛的眉心。
“你知不知道螃蟹的名字叫什么?”
岑霁没理她,转头看窗外。
姜燃贴上来,笑嘻嘻道:“从前有一只小螃蟹,他很孤独,没有朋友。因为每次有人问他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他都会说:蟹特!”
“……”岑霁无语,身边的女人却笑得断气。
“别人都以为他在骂人,但他真的叫蟹特!哈哈哈哈哈哈……”
“姜燃……”岑霁的脸已经黑成锅底,随时在爆发的边缘。
但警告的话还没说出口,腿上一沉,怀里就煨进一个温软的身体。
那个亢奋的醉鬼跨坐在他身上,膝盖分开抵上后座的软皮,双手撑在他颈侧。
身体下压,那束马尾倏然从耳后垂落,搔过他冷峻的侧脸。
车厢、夜晚、酒精;霓虹、加速、光影。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个姿势都过于暧昧危险,而此刻的姜燃却浑然不知。
她笑靥欣然,伸手托住了岑霁的脸颊。
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江水的潮气,在两人之间涨落。
那一晚在温泉池边看到的景象如潮水涌入,尽管岑霁已经努力压制,但身体还是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
时间被按下暂停。
头一次,岑霁在这样的时刻没有冷下脸喝止面前的人。
女人的指尖轻而凉,划过他鬓角的时候弯唇道:“你就是那只螃蟹。”
话落,柔软的手掌覆上了岑霁的前胸。
车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前排的林旭非常有觉悟地把挡板升了上去。
“……”岑霁下意识想叫停。
但了想一下,也不能让林旭过来守着姜燃。
就这么犹豫的片刻,怀里的人仿佛是得了趣,手上越摸越起劲……
偏偏她还一脸神秘地凑过来,怼在岑霁耳边小小声地问他,“我有两个大宝贝,你想不想看?”
乍一听她这么说,岑霁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大宝贝?”
“嗯嗯,”面前的醉鬼红着双颊点头,眼神扫过他的耳根和侧颈,“就是我有,你没有的,两个……大宝贝。”
商场上游刃有余、运筹帷幄的男人彻底空白,一时怔在当场。
而面前的女人却缓缓举起双手,欲言又止地抛来一个wink。
“……”岑霁脾气再好,如今也是到了极限。
他忍无可忍地拽下姜燃的手腕,单手一擒,捉住了她的两只手。
而后,干脆利落地抽下了自己的领带。
那一晚,姜燃被岑霁捆在后座,睡得很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霸总:下来,我娶你。
岑帅气:下来,给你两天带薪假期。
女主:说你爱我!
姜清醒:呸!我要三天。
打工人狠狠共情(微笑jpg.
P.s. 姜漂亮说的"大宝贝"不是岑帅气(你们)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