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绚屏住呼吸,伺机服下解药,但是已然迟了,阮正绚在刚刚冲动进来之际,还是吸入一些,现在,她的手脚已经开始丧失力气。
因此,她只能与陈明之保持着适当距离,先是向魏月筠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随后面容转冷,厉声恐吓陈明之,让陈明之放下魏月筠,说一会儿便会有人过来。
但陈明之看着有恃无恐,他慢悠悠松开压在魏月筠脖颈的手,目光炽热看向阮正绚,语带惊喜说:“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啊。”
对于堂学最漂亮美艳的一枝花,陈明之早就想将阮正绚摘下了。
无奈苦苦找不到机会。
今日,倒是个绝佳的机会。
陈明之一步一步走向倒在地上的阮正绚,面容再不复之前给阮正绚上课时的干净清朗,反而变得不可捉摸起来。
他的身影,就像大山一样,将阮正绚笼罩。
那双按过魏月筠皮肤的右手,带着赤.裸.裸的淫.邪,向阮正绚探来。
他说:“我先奸了你,再在你肩上绣朵梅花,怎么样?”
阮正绚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向她探来的大手,冷笑道:“不怎么样,只是不知堂学众多学子喜欢的陈先生,私底下竟是这样的衣冠禽兽。”
陈明之狞笑不语。
唯双手还在一刻不停解着阮正绚衣带。
阮正绚继续道:“让我来猜猜,陈先生奸.污了几个女学生,怕不是和身后绣作上的梅花数量一模一样吧。”
陈明之手顿住,目光紧紧盯视阮正绚,沉声问:“你都知道什么?”
阮正绚心一定,她忧似没有力气地往后挣扎,这样,反而使她肩头的肌肤全部露出,玉软花柔的肌体细腻白嫩,宛若上等美玉般吸引着陈明之眼球,反而令陈明之忽视了她缩在宽松衣袍下的手。
“我都知道什么,”阮正绚慢吞吞重复了一遍,目光不躲不闪,沉静看向陈明之,“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陈先生平日最喜欢色彩淡雅的苏绣,性子也最是‘高洁’,你的内室挂这么大一幅梅花绣作,就不能让人随便乱猜吗?”
“你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陈明之沉声问。
内心却是七上八下的,因为阮正绚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了。
她的运气,总是那么好!
总是能阴差阳错避开他的多次诱导。
但今天,最能令他激情澎湃的女子就这般躺在他身下,陈明之再不会“好脾气”放她走了。
也再不会与她多说什么,多说误事,反而是若先得到了阮正绚的人,难道还不怕她不听命于他吗?
到时,就算是阮家的婢女寻找过来,阮正绚也不得不像魏月筠之前那样,乔装掩饰,甚至不得不听命于他了。
陈明之正欲一不做二不休奸.污阮正绚之时,忽然,被他拉扯至身下、他以为无力反抗的女孩冲他一扬手,一包毒粉就这么出其不意,被洒进陈明之眼中。
陈明之“啊”了一声,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滚起来。
阮正绚趁机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来到魏月筠面前,给她服下解药要带她走。
“阿绚!你没事!”魏月筠惊喜搀住阮正绚,看着阮正绚就像一个大英雄一般,再一次挺身而出,救了她,同时,还神气镇定地告诉她她没事,区区迷药还奈何不了她阮正绚。
魏月筠激动极了。
不愧是她的阿绚,永远都那么厉害。
此刻,魏月筠俨然忘记,之前她与阮正绚闹得种种不愉快了。
正当二人要出去时,陈明之忽然闻风拦住了她们,语带凶残,“你们谁都别想走!!!”
陈明之怎么也没能想到,在他看来身中迷药的小姑娘能“揭竿而起”,甚至还反嘴咬他,把他弄瞎。
哼,把他弄瞎了就想走吗?
谁也不能!
陈明之四下挥舞着手中匕首守在门前,阮正绚欲与魏月筠从窗户逃走,又被闻风而动的陈明之拦下。
最后,阮正绚无法,只能先让手脚还没恢复力气的魏月筠先走,她来吸引陈明之注意力。
魏月筠眼含泪花,依依不舍,唤她道:“阿绚。”
“闭嘴。”阮正绚用气音低喝,“还不快走!”
她们两个,能走一个算一个。
而且,她可不希望今日她的所为所为,全都白费!
她要做一件事,就必须得利!
没有利益的事,她阮正绚可不会做。
就这样,魏月筠在她的掩护下,悄悄走了,阮正绚也将自己置于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原因无他,这个陈明之不知怎么回事,对她的毒粉毒香有很大免疫力,阮正绚一时之间很难放倒陈明之,反而愈发惹得陈明之激狂。
最后,二人扭打在一起,阮正绚被陈明之按压在地上划了好几刀,但陈明之也没讨到什么好,被阮正绚伺机瞅准机会,一根簪子插.入陈明之的腹部。
无数鲜血流出,最终,陈明之缓缓倒地,似乎再无气息。
而阮正绚的救兵,也姗姗来迟。
菱枝内疚跪在地上,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抱阮正绚,嘴上不停地在向阮正绚道歉。
“对不起,小姐,刚刚我被阿福叫去帮了个忙。”
阮正绚疼的有些神情恍惚,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她飞快抓住菱枝手臂,“等等,你说你刚被阿福.......”
阮正绚还未说完,门外,一群人突然涌了进来。
为首的堂学管掌事面容冷肃,在一个女先生的指引下,来到阮正绚面前。
“就是她,就是她杀的陈先生。”女先生说。
这一刻,阮正绚仿佛明白了什么,原来,她已身陷迷局,竟还浑然不知。
原来阮家,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在这儿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