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现在是发现了,谢川只有有事要求自己帮忙,或者要向别人炫耀自己的时候才会甜蜜蜜的亲近自己。
谢家人大概也没料到祁宴会回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传闻中的祁家当家人居然是长这个模样。
说实话,这是谢川和祁宴结婚两年以来,谢家的人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祁宴本人。
因为祁宴看起来似乎对这个联姻一点也不上心,或者说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谢川是要进的是狼窝,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再脱身。毕竟传闻中的祁宴根本就不能用“人”来形容,年纪轻轻就位居高位,至今还能稳坐高台。其手段之狠戾很早就让a市很多公司企业闻风丧胆。
谢家岌岌可危之时求过很多人,但从来没有想也不敢想去攀上祁家的高枝。
可有一天祁家却突然派人联系上他们,说只要他们的大儿子和祁宴结婚,就可以帮他们解决燃眉之急。
他们几乎没有怎么多加思考就同意了,因为这是一笔只赚不赔的买卖,只要谢川一天没有和祁宴离婚,谢家人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祁家的庇护,在a市永远高人一等。
他们连婚礼也没有,领证那天是祁家司机过来接的谢川。谢川就像一个物件一样被以高倍的价格买回了祁家。
祁宴有三十三了,比谢川要大八岁。在传闻中和他们的想象里祁宴应该是一个因为高额的工作而有心理问题并且相貌丑陋的变态男人,最近谢川热搜上的图片也证实了一点。
然而面前的祁宴和他们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挺拔的身姿,出尘的气质,出挑俊美的容貌,摆在眼前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位高掌权者。
睥睨而冰冷的眼神轻飘飘落在他们身上,像是扫视尘埃。让在谢家掌权那么多年的谢元甫居然生出了畏惧之心。
这才是真正上位者应该有的姿态。
谢舟和周韵也早被吓懵了。
只有谢川还亲昵的拉着祁宴的手臂,非常亲近似的将脸颊贴在祁宴的肩头,低声在他耳边说:“他们欺负我。”
如同撒娇的呓语。
谢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他刚才面对谢家人的羞辱的时候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他习惯了,早就可以做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在祁宴出现的那一刻,心里就莫名翻卷出浓烈的委屈。
站在祁宴身边的刹那,他突然有了底气。
对啊,他现在有人罩着。
他凭什么不让祁宴给他撑腰,这一切本来就是谢家人自作自受来的。
祁宴侧头看了眼谢川,一言不发的拉住了他环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谢川愣了一下,眼里浮起狡黠的笑意。
祁宴拉着他越过谢家人,目不斜视的步入大厅,然后把拖鞋拿过来放在谢川脚边,沉声说:“穿上。”
谢川听话的穿上了。
谢家人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祁、祁总。”周韵憋着气喊了一声,其实内心都在打颤。
祁宴没有理会她,而是侧头看向管家,问:“他们说了什么让川川不开心?”
“川川”这个称呼还是谢川第一次从祁宴嘴里听到,瞬间心里一颤,抬眸看向祁宴。
眼见着管家要开口回答,谢元甫急了,连忙开口打圆场说:“祁总,我们就是和小川聊聊家常,没有说别的。”
祁宴侧头瞥向他,嗓音低沉道:“问你了吗?”
“……”
谢元甫的脸色一黑,顿时如鲠在喉。
见谢家人不插嘴了,管家才默默在一旁补刀:“他们说夫人是跳梁小丑,还说夫人像乞丐,是您的、您的……”
“什么?”
“玩物。”
大厅里温度在往下降,祁宴脸上的神色也更冷了一分。
“还有吗?”祁宴继续问。
管家说:“还说您是……”
“祁总!”
谢舟终于听不下去,打断了管家的话。
因为骂祁宴的话几乎都是他说的,要是祁宴知道了,怒上心头,那他就真的完了!
祁宴皱了皱眉,表情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看向谢舟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谢舟心内一凛,在头狼的注视下慢慢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不得不咬着牙硬着头皮解释说:“祁总,那些话是我和爸妈不多加思考说出来的,希望您能看在当初我们家把我哥送过来的份上……”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