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着和哥哥一样大啊,我叫他叔叔的话,是不是也要叫哥哥叔叔呀?”闫黎疑惑。
“…………胡说,他明明比我大两岁。”说完闫钧就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免得说些什么他不爱听的话。
“那是晏平吗?怎么感觉变化这么大?”赵梧够着头往前看。
“变化确实有点大了,刚还帮黎黎她们拿气球,搁以往他得把气球扎爆。”楚桑道。
“哎,秦焕,你们几人不是去云市找过晏平的麻烦吗?感觉怎么样?”赵梧朝他们扬了扬下巴。
秦焕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们去云市找他麻烦了?”
“啧,这不桑子说的嘛。”
“就你嘴大。”秦焕白了眼楚桑后道,“变化确实有点大,把脸遮住我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来他。”
“啧,看来我们京圈曾经的恶霸是被生活磨砺平了。”
“要弄他吗?”
“弄什么弄,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了,去针对这么一个落魄的人,传出去多没面子。”
“走了,走了,怪冷的,刚那副牌还没打完呢。”
铜村,文见手里的棉花糖还没吃完,就紧跟着来了一杯奶茶,刚喝了两口还没从奇怪的味道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了一盒子五彩缤纷的糖。
他看着手里的奶茶和那盒子糖,沉默了会居然气笑了,全是甜的,这是把他当小孩子哄了吗?
这传出去他堂堂一个血战沙场的将军被人拿糖哄了,还让他怎么去见他以往的部下?
他手里的糖还没放下,紧接着又来了一套套厚实的棉袄,软乎的棉被,棉手套,耳罩,装水的热水袋,米面等等。
被一堆东西淹没了的他,看着手上附上各种使用说明的纸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对面送这些东西过来的存在是在切实地关心他,这点他能感觉得出来,不然也不会把他当小孩哄似的买那么多糖过来。
问题是对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又为什么那么关心他?
文见在床上枯坐了一晚上,苦思冥想许久都没想出来为什么。
时间一天天流逝,晏平依旧每天都会抽出点时间在京城转转熟悉路况和环境,偶尔他也会坐在阳台上,顶着满天的飞雪凝视着天空。
大雪时的天空是灰白的,雾蒙蒙地阻挡着人们看向它的视线。
景鸿寺是京都最灵的寺庙,它地处京都八十公里外的一座名叫雁山的险峻山峰上。
满天大雪下藏在深山里的寺庙有种神圣的感觉,再配上那浑厚的钟声和独特的香烛气息,像是有股直达人心的力量,洗涤一切负面情绪。
每到临近寒假新年时,不少人都爱来攀爬这险峻的雁山,去拜一拜寺庙里的佛,有求心安的,有来打卡的。
“秦焕你快点,照你这样子天黑了都不一定到。”赵梧没好气地朝身后喊。
“喊什么喊,要不是你个缺德的提议来这里,我会大雪天的跑出来受罪吗?”秦焕擦了下脸上的雪,看着前面一群笑得没心没肺的损友加快脚步走去。
“快点,再不快点我们就不等你了,丢你一人在这里等着喂狼。”闫钧朗声笑道。
“这地方能有狼吗?”顾瑜环顾了一圈道。
“怎么可能,你没看出钧哥在故意逗秦哥吗?”钟楠说着话突然呸呸两口,将飘进嘴里的雪水吐出来,仰头看着天道,“这雪也太大了吧,都快要看不清前路了。”
“这雪大爬起来才刺激嘛!”楚桑笑道。
“还有更刺激的呢。”走上前听见他们说话声的秦焕翻了个白眼道,“景鸿寺前有一处断崖,得走吊桥上去,到时候万一断了,咱京圈六帅不得全折那,京圈的千金们得哭死。”
“得了吧!”赵梧拍了下他的头,“就你?还六帅?把你剔除换阎嵩进来还差不多。”
“去你的!”秦焕没好气地怼回去。
要说他们为什么大雪天的来爬雁山,一是他们太闲了,二是赵梧他不是有个喜欢的人嘛,目前还在追求中,听说景鸿寺有棵月老树很灵,就死活要拉着他们一起来。
雪很大,但除了他们几人外,也有很多登山冒险者和网红打卡者来此。
花费了将近四个小时几人才终于来到断崖处,秦焕捶了捶酸软的腿道,“梧子,你这人情欠大了我跟你说。”
“去你的,欠谁人情也欠不到你的”赵梧扣着绳索的过程中,抽空作势踹了他一脚。
为了防止腿滑从吊桥边掉下去,走吊桥的人自己都会备带着安全扣,一边扣在腰上,一边扣在吊桥上的钢索上。
虽说喜欢冒险刺激,但也得有点安全措施嘛!
这吊桥听说也有一百六十年的历史了,十分简陋且没有太多安全措施,走起来摇摇晃晃的还有点吓人。
其实想上这景洪寺也有一条小路,只是有点绕,但总有冒险者和一些相信心诚则灵的人喜爱走吊桥。
也不是没派人阻拦过,但只要有人想走,总有的是办法,偷偷摸摸的危险性更高,所以也只能多做做安全措施和宣传了。
最主要的是,人家寺庙不肯成为旅游点,除了收点香油费连门票费都不肯收。
这雁山上除了这么个寺庙也没什么可看的,旅游公司无利可图也就没人看管这吊桥。
网上经常有人调侃说,这寺庙灵也不是没理由的,一点铜臭味都不沾,如今很少见了。
雪越来越大,京都很少见这么大的雪,走在吊桥中间的几人和其余登山者莫名地有点心慌起来,互相对视了一眼的他们抿了抿嘴唇开始加快脚步。
莫名的危机感使得他们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眼看着就快要到达,吊桥的一边突然倾斜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架空现代,不要拿着和现实地名和习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