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舟想要一只虫崽,是自己和司庭叶血脉的结合。他说不清什么感觉,一提起来心里暖暖的,好像有了前进的动力。
他努力迎合司庭叶的要求,将腹部送入恶魔手中,供他欺负。
“阁下,”江迟舟眼眶湿润,天上明月落入水中,落魄可怜,他艰难开口,“阁下责罚。”
司庭叶额头一跳,他想不到江迟舟面对不公待遇时,想到的竟然不是反抗,而是忍忍就过去了。
如果是更严重的无法忍受的痛苦,难道要一直隐忍到死吗?
这就是虫族的规定?
饶是司庭叶这样凉薄的人也接受不了,他冷声质问:“你觉得我这样做的对?”
江迟舟面露迷茫,无所谓对错,从来便是如此。
是他幼时耳濡目染见到的,是他现在亲身经历的。
若说区别,那些雄虫一旦动用责罚,便是鲜血淋漓,不像他现在,又痒又麻,还有隐秘的不可诉说的快意。
精神丝流淌过生|殖腔,像雄虫温柔的手来回触摸揉搓。
可雄虫的目的明显不止于生|殖腔,在他腹腔游走。仅有偶然的几下才能触碰到。
他只能依靠触动的余波捱过等待,时间拉长了期待,让每一次触摸都显得弥足珍贵。
但这不够,远远不够。
江迟舟想要更直接一点的,想要那些精神丝密密麻麻地缠绕着他,蚕食般缓慢收紧,一次给他个痛快。
江迟舟的生|殖腔又麻又痒,思绪飘到军校入学的那一天,他和众多新学员在广场上喊出的口号,
“从此我将是帝国永远伫立的旗帜,是不灭的荣耀。”
帝国的荣耀在司庭叶手下溃不成军,第一次生出想要求饶的念头,
庭叶阁下的责罚果然更加难熬。
江迟舟跪爬向前,膝盖在沙地留出两道痕迹,他捧起司庭叶的手,在他手心轻轻舔舐,希望这样能消除雄虫的怒气。
他在司庭叶手心里意外品到一点微弱的遗留的信息素,这极大地抚慰了他的热潮。
本能的渴望在他血液中呼啸而过,将他烧成一摊灰烬。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雌虫会像一条狗一样祈求雄虫的信息素。
因为没有雄虫的信息素,雌虫无法真正攀上灵魂高地。
江迟舟脑海中回想家教老师教他的所有东西,
要讨好雄虫,获得信息素。
老师说过他学的很好,唯一的缺点是他把这一切当做课程,一板一眼地完美完成,但侍奉雄虫不是考试,满分不是答案,他需要真正谦卑。
他笨拙地模仿自己看到过的所有雌虫,混乱地杂糅在一起,他们的做法大都相似,只有一个要点。
奉献自己,打开自己的身体。
江迟舟捧着司庭叶的手伸向自己衣领之内……
司庭叶指尖碰到江迟舟衣领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的头顶在冒火。
他的另一只手只是简单贴在江迟舟腹部,明明可以轻易推开他,却依旧选择低微讨好的方式。
将自己更多弱点呈现给敌人。
真以为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
起码在这个世界不可能,江迟舟是一块甜美的小蛋糕,司庭叶都会在不经意间晃神。
更何况这个世界其他的虫,谁能忍住不觊觎。
他的退让只能换来更加肆无忌惮的折磨。
司庭叶皱眉,甩开江迟舟的手:“你想干什么?”
属于司庭叶那点微弱的信息素骤然离开,仅有的一点欢愉被打断,江迟舟痛苦地呜咽一声,他扣住司庭叶放在他腹部的手,明明隔着衣服,却正触摸他最隐隐秘的地方。
想要再用力一点。
江迟舟身形微微颤抖,闭着眼,神情隐忍,身体无声接纳着并不存在的雄虫。
司庭叶只以为他是疼的,他阖了阖眼,轻声问道:“你觉得我是一只很好的雄虫吗?”
当然了,江迟舟点点头。
司庭叶观察着江迟舟,想让他一次性怕了自己,却也不忍心真得让他疼。
最终,他还是狠了狠心,已经迈出这一步了,半路作废算什么?
另一股精神力从指尖探出,司庭叶的声音犹如恶魔低语:“即使我这样对你?”
你也觉得我很好么,小雌虫?
江迟舟小腹上一阵一阵热流,司庭叶无意之中满足了江迟舟的渴望,他腰腹以下酸软无比,一缕银丝从唇角溢出,来不及咽回。
可还是……缺少最后一步。
江迟舟低头靠在司庭叶的臂弯,浅浅呼吸着:“阁下是很好的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