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像潮水一样瞬间将司庭叶淹没,司庭叶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浮浮沉沉的,总觉得梦里有一道幽怨的目光如影相随。
“呃嗯—”
轻微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唤醒了司庭叶。
司庭叶警觉睁眼,撑着胳膊起身,视线里灰暗模糊,光线不够,他连个影都看不见。
但他听见,房间里有另一个沉重压抑的呼吸声。
八成是小汤圆,星舰里就他们两个会喘气的,就是不知道大晚上不睡觉跑他屋里吓他干嘛。
司庭叶思索的时候下意识轻捻指尖,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
“嘶。”
疼疼疼,我的手指头。
黑暗中轻轻咚咚几声,江迟舟的声音近了些:“阁下,您怎么了?”
司庭叶疼的甩了甩手指:“我没事,倒是你,大晚上在地上干什么?”
江迟舟的声音支支吾吾:“我,我想告诉阁下一件事。”
要和我诉说你的苦恼了么,小汤圆。
司庭叶伸手去够江迟舟:“地上凉,你坐床上说。”
司庭叶够了一圈,没碰到江迟舟,他觉得不对劲,联想到刚刚几下碰撞声,司庭叶震惊道:“你不会跪在地上吧?”
江迟舟光腿跪在地板上,膝盖冰的他下半身麻木酸痛,但这是他应该受的,江迟舟甚至觉得,远远不够。
见江迟舟半天不回他,司庭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起身下床,声音带着不可反抗的威严:“谁让你大半夜跪我床前的?”
这地多凉不知道吗?
司庭叶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睡不踏实了,和该是有人贴着他脸折他的寿呢。
司庭叶脚刚一落地,便踩上材质柔软动鞋面,随后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他的脚腕,轻轻抬起穿入鞋子。
司庭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干什么干什么?!
司庭叶俯身一把握住江迟舟的手:“你手怎么这么凉?”
江迟舟躬身,脊背还没有床沿高,声音听起来又轻又远:“对不起,冰到阁下了。”
啊?
司庭叶一把拽起江迟舟,但江迟舟十分固执,反抗的力气格外大,司庭叶竟然没拽起来。
“你跪着上瘾?”司庭叶气的眼冒金星,差点直接把眼睛气好了,“起来。”
“阁下,”江迟舟在黑暗中向前跪了一步,“迟舟脏了,不配上阁下的床。”
司庭叶:“……”
我的床是龙床吗?
在江迟舟眼里,司庭叶的床和龙床也没什么区别,甚至更神圣一点。
“你……”司庭叶还没总结出如何说他准了江迟舟上龙床的事,一滴冰凉得水珠砸在司庭叶腕骨上。
司庭叶一模江迟舟的脑袋,湿的,仔细摸发梢还有冰碴。
司庭叶一股火直接窜到天灵盖:“是不是没热水?”
江迟舟不语,他想跪,可庭叶阁下紧紧的攥住他一只手,将他半吊起来。
“回答我。”司庭叶命令道。
江迟舟低声说:“不凉。”
结冰了叫不凉。
司庭叶冷嘲热讽:“是不凉,没我的心凉。”
江迟舟却像被戳到痛点一般,身体瑟缩,被司庭叶攥住的手腕细细颤抖。
“抖什么,现在知道冷了?”司庭叶嘴上虽然不饶虫,两一只手却直接拽起身后的被子直接扔到江迟舟身上,裹着他抱起来放床上。
“你想被冻死我不想收尸。”司庭叶拢被子的时候,想帮江迟舟揉揉膝盖。
手一放上去,直接碰到了膝盖。
“你光腿跪在地上?”司庭叶顺着膝盖向上摸,一点布料都没摸到。
江迟舟腿根轻颤,越来越近了……
身体里隐秘的地方随着颤抖的频率收缩,酸涨的感觉再次传来。
江迟舟却只觉得耻辱,他在庭叶阁下的触碰下,却承受着不明不白出现在他身体里东西带来的酸软。
江迟舟的眸子溢满水雾,轻喘着看向司庭叶。
司庭叶没有碰敏感地带,手最后落在腰侧下方,彻底确定了江迟舟只穿着一件上衣。
他心里火气像海浪一样,层层叠起,一浪更比一浪高,直窜天灵盖!
司庭叶呼气吸气又呼气,他发现的视力恢复不少,在黑暗中也能勉强视物。
他能看见江迟舟衬衫下粉红白皙的轮廓。
司庭叶倏地愣住,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晚的旖旎情\事。
那一晚的江迟舟比现在更动人,像一朵完全盛开的的花朵,迤逦的绽放。
他也并非如自己想的那般只为了疏解。
司庭叶面沉如水,他默声扯过被子盖在江迟舟腿上。
火气没消下去,但燃在了其它地方。
梦里就算了,但现在他面前得是真正的江迟舟,他选择自己不过因为他现在只有一个选择罢了。
司庭叶如果做了什么,是乘虚而入,是流氓行为。
他眸色沉了沉,对江迟舟道:“你到底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快点说完我好原谅你,咱们这件事就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