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黑暗,听到这话,王幻辰似是有了其他想法。在他看来,这只妖怪的身世确实可怜,话说小鼓陪伴自己已有多年,家中父兄皆曾生过病,唯独自己在小鼓的陪伴之下从未生过病,这就说明小鼓确实是只好妖。
“谢谢你!”
他忍不住钻到她怀里,紧紧抱着她道歉。
阿鸣感到一阵惊讶,虽不晓得这小子为何如此客气,可是见他如此礼貌对自己,阿鸣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甚似阳光的笑容。
“不要丢掉我好不好?”阿鸣低头看了眼腰间瘪掉的钱袋,他不得已在她的面前装起可怜。
“不会。”他淡淡的回了一句。
“可是你有未婚妻,我如果每日和你同进同出,又睡在一张榻上,要是被她发现…”
不等阿鸣把话说完,王幻辰便捧着她的脸一脸宠溺的回道:“没有未婚妻,刚刚说的话都是骗你的。”
“没有?你爹不是给你安排相亲了吗?”
听到这话,王幻辰冷哼一声喧哗道:“傻子才娶傻子呢!亓洛生兄弟二人竟然带着自己的傻子表妹去我家说亲,父亲不在家也变罢了,二哥居然同意了这门亲事,我连面都没有见着,他们怎么可以擅自决定我的人生,真是太气人了,这桩婚事既然是我二哥所许,便由我二哥自己去迎娶那傻子做妻室吧!阿鸣,我如果要离家出走,你肯跟着我吗?”
离家出走,那岂不是要离开西威城了,她才刚到西威城,无忧王交代的任务还没有任何进展,她绝不可能跟着这小屁孩胡闹。
“西威城就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你被逼婚本就身不由己,我不愿拖累你,你赶快离开吧!”
“你和我都成那样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算了,反正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这肚子里指不定也怀着我的孩子了,要不我带你去见父亲吧!我同父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然后你就嫁给我,这样我就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了。”
“就…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出去说?怀孩子?”王幻辰的话就像一个惊天霹雳重重打在她的头上。
到底是个孩子,说话就会颠三倒四,胡说八道。
“我们之间又不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你和我都睡了二十多年了,我就不相信你这肚子里没有我的孩子,我猜你一定是怀着一个比哪吒还厉害的小妖怪,你长得那么美,我们的孩子也一定很漂亮。放心吧!我已经开始跟着二哥学做生意了,我有信心做好人家的爹爹。”
呃~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感觉这误会若是不解释清楚,非把这小孩给逼疯了不可。
阿鸣用禁言术封了他的口,并俯身捡起地上的拨浪鼓放到他手里,解释道:“你真傻,人妖殊途,我腹中怎么会有你的孩子呢?”
话音刚落,客栈内的禁术解除,阿鸣早已化作一阵风将门打开飞了出去。
看着她消失的身影,王幻辰慌乱之下冲出客栈,他顺着她消失的方向四处查看,却唯独不敢喊出她的名字。
将军府大厅,亓洛生与亓拓正在议事,阿鸣隐身就坐在一张木椅上观看着两人的细节。
“南周忧王现下境况如何?”亓拓一脸肃静的问道。
“楚澈这个家伙,他在所到之处恣意玩乐不说,居然还搜刮他人钱财,他这个举动使得大半的苗民苦不堪言。北部叛乱虽被镇压了下去,可整个东部却因此元气大伤,如今怕是连国力也会遭到严重剥削,这就叫做自食恶果。”
看着亓洛生脸上露出的一副得意样子,阿鸣忍不住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她紧攥着拳头,脸上露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正当她扬起手准备要教训他的时候,亓拓突然走到阿鸣身后询问亓洛生:“对了,我让你找的人你找的怎么样了?”
此时阿鸣正夹在两人之间进退两难。她缩回手左右观察着两人的表情。
“这次来的人有点多,有一些人关系特殊,我也不好直接将人筛除掉。大哥,虽说你现在参与摄政,可你别忘了,宫里面还有反对你的人,这次选人若是选错了,接下来的计划我们可就难办多了。”
“我选人不在乎他的出生,而是要看他心地是不是仁慈,是不是有真材实料,要是有这样的人,不论他的出身有多么卑贱,我都可以任用他。”
“这个我明白,可眼下除了选人一事要做,还有齐王的丧仪要办!比较大的祭盘需要耗资一千多贯钱,小一点的也要三四十贯,这种一味追求排场和热闹的送葬场面,本就失去了哀悼亲人的本意,况且百姓送葬在沿途大肆设祭,这太浪费了。在这件事上亓云舟非要与你我作对,你说他放着好端端的南周边防大将军不做,他大老远的跑到西威城来做什么?你听他跟你说的那几句话,明摆着就是在跟你胡说八道。”
“我当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你不是说他为南周国立下了很多军功吗?他那么能干,我把他留在西威城为我所用,也好过叔父将他逼去东部和北部与我作对好吧!”
“话虽没错,可我每次看他来见你那一脸嚣张的样子,我就想好好教训他一下。”
“你教训他做什么,叔父疼爱的人是亓宣夜,我们曾经受过的苦,他何尝没有受过,娘死的早,要不是云舟的娘护着你我,我们怕是早就被府里的下人打死了,二弟,你以后对云舟客气一些,不要总与他针锋相对。”
“大哥你总这样,是不是我现在跟你说什么你都听不下去了,你眼里只有亓云舟,他说什么都是对的,而我说的话就全是错的。”
在一番争辩下,亓洛生气的跑出了将军府,亓拓见状,摇摇头便离开了大厅。
看着两人相继离去,阿鸣寻着亓洛生的背影追了出去。
夜里黑市一条街的酒馆提早打烊,亓洛生喝的伶仃大醉,他刚出酒馆便被一个陌生女子扶住,亓洛生刚有些醒神,便将女子一把推开,他没好声气的询问那女子:“你是谁,要做什么?”
女子毫不夸张的探过头回道:“我是元丰,齐王之女,我看上你了。”
“呵~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特别好看,所以你才这么说,齐王之女你也敢冒充,市斤小民,真是脸给多了,狗都觉得自己是狮子,滚开!”
听到这话,元丰气的哭着上了马车离开了街巷。
此时,阿鸣走到他的面前推了他一把,但他准备离开时,却被亓洛生拉住了手腕,他将她按到了墙上,霸道说着:“看上我还躲我,说,你是何居心?别不是想要跟我玩欲擒故纵?我跟你说…像我这样的人最讨厌分分合合不太稳定的关系,我喜欢给我做好吃的,我只爱这种女人。”
听着亓洛生醉话连篇,她将他推倒在地,冷声骂道:“呸,谁爱你谁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