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接过话道:“他们跟刘少将军在外面打扫战场,放心吧,都好好的。”
这时帐外哨兵向刘青行礼招呼的声音传来,元锦儿一听刘青来了,立即默不作声,转头飞快出帐,头也不抬,从一边走开了。
刘青就在门口,正想打招呼,元锦儿却是看也不看刘青一眼,刘青当下一愣神,伸出的手又放下了,叹了一口气,掀帘进帐。
云诚正要起身招呼,刘青上前将他按在床上,侧身坐在床沿,查看了一翻才放下心,云诚谢过刘青。
刘青道:“应该我谢你才对,若非你遣武定远来给我报信,只怕我们的后方就要被完全渗透了,要真这样,对骆将军的反击安排可就有影响了。”
武定远道:“我很奇怪,你遣我报信,为何要抽走三成的人马,那个时候你又去打探锦儿小姐的情况了,若是在我们假意驱赶锦儿小姐的人马的时候,那郭明打了过来怎么办?”
云诚望了一眼吊着膀子的武定洋,笑道:“这就多亏定洋了。”
武定洋拿出一个小盒子笑道:“这块令牌,是当被搜仲杰的时候搜到的,经过审问,才知道是与敌将尔朱延通消息用的,我就随手带上了,没想到,诈到了郭明这叛徒,让他一时不敢打我们,只可惜到后来,他还是打过来了。”
云诚道:“其实,郭明并没有完全相信你,而我们要的,也是他起初的犹豫,因为这样我们才能把锦儿小姐追赶得更远,在追赶的过程中,锦儿小姐看到我们不伤她的人马,她必有疑惑,我们也才有时间给她解释真相。”
元义在一边道:“对对,我当时以为红袍军真的生了内乱,直到眼看被他们抓起来,我还准备拼命,经过武定洋的解释,我才知道了谁是真正的叛徒。”
云诚续道:“但是如果郭明一直不打过来也不行,因为那样我们没有他叛变的凭据,也不好清剿他。记得我们初次遇到郭明的时候,他并没有对我们动手,而是将我们骗走,说明他这个人动手是会掂量双方实力。
武定远道:“所以你调走三成人马,也是故意示弱,希望郭明打探明白之后,会向我们的人动手?”
云诚点点头:“但我那时还是没把握,不知道郭明会不会因此露出狐狸尾巴,所以,当初我让定洋驱赶锦儿小姐的人马,是绕着燕兵可能潜伏的路线过去的,一但我们跟燕兵交手,郭明的探子肯定会探知,他也就会知道定洋是在使诈了,所以郭明这才追杀了过来,但是他起初的犹豫,给少将军的援兵争取了时间。”
陈伯笑道:“把自己当成诱饵,置之死地而后生,你跟着少将军,倒是把他的风格学了去。”
“也不全是了”云诚尴尬道:“我其实是没想到靠后方的地方,会出现那么多燕兵,若不是中间元勇将军和锦儿小姐信任,转回来帮我,现在的我可真是后果难料了。”
刘青拍了拍他:“我打探过了,那是因为意图渗入南段后方防线一带的所有燕兵都在这里集结,也难为你了!只可惜,跑掉了那个郭明。”
云诚道:“少将军,战事怎么样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北段防线基本沦陷了,只有少数人在顽强抵抗,敌人在包抄南段防线,骆将军在凭着山川之险,在节节抵抗,我们的任务是向西去,袭击主力敌军后背,策应骆将军的反击。”
“明早就出发吗?”
“不,待会儿就走,救你的时候已经打草惊蛇,再不快一点,被敌人知道了,会反包围我们的。”
突然间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进来:“现在就去打仗也不叫上我吗”,门帘一掀,元勇拄着拐扭了进来。
刘青道:“元将军,你还有伤呢!”
元勇道:“不要紧的,现在感觉好多了!”
刘青打量一下元勇道:“元将军,我们这次是长途奔袭,亡命赶路,你还是不方便去。”
云诚问道:“有多余的马匹吗?”
刘青点头道:“我们每个士兵都配了两匹,以备换乘冲锋”
云诚道:“我们留在敌后恐怕凶多吉少,如果你分兵照顾我们,又会影响大局,倒不如分我们一些马匹,跟你一起赶路。”
元勇忙附和:“放心,颠簸之苦算不了什么,我们挺的住。”
刘青想了一下,点头同意。
元勇对刘青道:“我们出去,让他们抓紧时间先休息一阵吧。”旋又低声道:“锦儿在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