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石站在山岭之上,远远看到李宇佯攻的信号,鬼哭狼嚎,倒也有模有样的,忙问斥候:“三岔河口的红袍军可有异动?”
“报,他们在潜伏,没有异动!”
“再探!”
过得一柱香时分,檀石焦躁起来,来回踱着步,催着斥候再去打探。
“报……大统领,来,来了……”
“啊,红袍军终于来了!”檀石大步向前。
“不是的……大统领,是李宇,李宇不是佯攻,是真的进攻了,我们这边抽调了不少人马,李宇乘机突破前军防线,杀……杀向后军主将营了!”
“胡扯,李宇才一千多兵马,如何突破”檀石已经急怒攻心。
“李宇兵马,少说也有三千,而且打头阵的……打头阵的正是红袍军啊!”
“什么!”檀石大吃一惊。
一边的红舞也是花容失色:“怎么可能,我看着他们进了密道的啊!”
檀石喝道:“随我去三岔河口看个究竟!”
“大统领,我们……不支援后军主将营吗?”
“支援后军,你有把握救得下来吗?哼,那些个南蛮军,没什么好救的,先保住我大燕将士”
当檀石的人马冲到河口据点营帐,才发现营中人影全是枯草所扎,披甲戴帽钉在地上的。
河口和营地周围,空无一人,檀石转身拉起不知所措的红舞:“我们快撤”。
而在河流下游地段,接近敌军主将营的位置,云诚正听着斥侯报道:“河岸附近有一个明哨和三个暗哨,总共只有十三人。”
“好”云诚一挥手:“刘仲达,吴小谷,行动,所有人,准备!”
岸上那队敌哨兵营,三人坐在篝火边喝着小酒,其余的两人偎在大石上打盹,放哨两人也心不在焉。
红袍军顺利拔掉两个暗哨,直到第三个暗哨传来哼声和人倒地声,明哨那边的人才骤然跳起喊道:“什么人……”
话音未落,两枝箭飞了过来结果了他们,喝酒那三人还未起身,就飞过来十几支羽箭,接着二十条黑影扑向了篝火边上。
云诚让人把羽箭全拔下收回,一点数,突道:“少了一人!”
二十步开外突然暴起一人,向外向猛跑,背上还插着羽箭,显然是受伤后爬了开去,他边跑边喊着:“快来人……”
话未说完,吴小谷上前补上一箭,那人倒地身亡。
幸得敌驻地主营离的颇远,无人听见他这一喊,饶是如此,云诚还是出了一身冷汗,急急令沿河而来的五百勇士上岸集结。
集结完毕,众人朝着贺德伍中军帐后方摸去。
敌营白天刚向前移动,营后的草木没来得及砍掉,正好让云诚等人有了藏身之地。
此时的贺德伍正在帐中盯着地图,计划如何步步为营地搜索野森林,突听得传报:“将军,有人夜袭军营!”
贺德伍问慌道:“是什么人,有多少兵马,打到哪座营寨了?”
“看不出多少人,到处都是喊杀声,已经烧了两座前营。”
贺德伍抹着汉道:“那还好,还好!还没打到中军营来,快来人,传令,把人手都备齐了,给我在营门前列阵,准备迎敌!”
待中军列阵完毕,贺德伍竟然抱着火轮铳,带着亲兵,躲到了后营。
正伏在后方的云诚等到了李宇袭营的烟火信号,立即下令进攻,弓箭手一齐放箭,五百骑兵随后挥着长刀,呐喊着杀入敌阵,管它暗桩明哨,一律扫平,敌军连哨兵的信号也没有得到,就丢掉了后营,反应快的立即在下一个营寨组织反抗。
云诚下令集中力量,从敌营薄弱处穿插,直奔中军营。
敌军不明情况,喊叫着四散逃窜,等云诚杀向中军营,躲在后营中跟着乱窜的贺德武竟然被忽视了,他急急牵过一匹马,没命地向南奔去。
云诚杀到中军营,主力正在营门前列阵,不料后方有人袭击,速度还如此之快,等掉过枪头,阵列早被骑兵冲散了。
云诚在中军营冲了一圈,没发现贺德伍,抓住一名士兵一问,才知道他在后营,又转头杀向后营。
后军的散兵正侥幸逃得一命,一些将领正在试图聚拢一些队伍,又见云诚杀了回来,只得丢盔弃甲逃命。
云诚抓住一名将领,问明了贺德武的去向,带着三十余人的亲兵,打马向南狂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