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了剑气老人的腰杆又弯了下去,接着就见他神色突然苍白并且咳嗽不止,一这副并入膏肓的模样。
泥巴院老人一手搭在晏无忧肩上,面向断臂老人平静说道:“放心,答应你的事一样作数。”
断臂老人闻言神色才有所好转,抱拳说道:“多谢。”
老人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晏无忧离开,老人绕过巷子走的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路上老人缓缓说道:“你身上杀气很重,连我都极少见过,进来之前我所了解的人物中也只有血杀阁的阁主能够有这种杀气,他那是踩着别人的尸骨一点点积攒下来的,我不相信这世上有天生的魔头更不相信有人是天生的杀神。”
老人脚步忽然停下,转过身死死盯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晏无忧,说道:“所以你体内应该是有一股力量或者说是一件禁器!”
晏无忧此时双眼血色未退听闻老人此言心神忽的一震,心湖里涌起一股不可遏制的杀意,然而还不等他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只听老人冷哼一声,一只枯皱的手掌就扣在晏无忧的头顶,仿佛一桶冷水当头浇落。
晏无忧打了个冷颤眼中的腥红迅速褪去,想起刚才自己生出的想法顿时感到惭愧,低下头愈发一言不发。
将手缓缓收回,老人平静的说道:“这便是你过于依赖那力量的后遗症,现在它都能随意左右你的情绪甚至想法。”
晏无忧猛然抬起头,想起前几次正如老人说的一样,当时身体完全不收控制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就连那暴躁的情绪都生的莫名其妙。
意识到自己身上似乎出了很严重的问题晏无忧想着老人担忧的问道:“老前辈,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能不能将那东西取出来?”
知道老人手段不凡的晏无忧带着希翼的目光看向老人,可老人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却是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取不得,虽然不知道你体内的是何物但它却是能护住你命烛不灭,否则你也活不到现在。”
晏无忧有些愣住,听到这么个结果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看着愣住的晏无忧老人出声宽慰道:“你也不必太过担优,器物再强大再邪气终归只是人手中的工具,你现在拿它没辙是你现在实力太低,当你的实力凌驾于它之上时想要控制它还不是轻而易举。但在有能控制它的实力之前,这份力量还是尽量不去动用,否则当它能完全影响到你的心智时,你再厉害也只会是一具傀儡。”
晏无忧终于是松了口气,看来以后那红衣少女的力量和噬血魔典的力量没有必要的时候还是不要再用了,否则那后果他还真是不敢多想,毕竟不是自己的力量。
老人见晏无忧脸色好些了后又转身继续向前走,笑道:“当然,叫你尽量不用也不是就让你不用,你体内的力量到底也是一张保命的底牌,小命都不保了还管它什么后不后遗症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就你小子现在这实力要是搁在外面那张底牌恐怕就算给你用烂喽,说不定也很难保住你的小命。”
晏无忧嘿嘿一笑,也不否认,心底感叹老前辈就是老前辈,什么都给看的明明白白。
就在晏无忧傻笑之际老人一桶冷水浇下,打击道:“你小子也别傻乐呵,你小子也就上回次窍了一回,接下来的表现我都懒得去说你,好不容易给你找到一个合适的剑桩你竟然表现的这么不堪,一个半只脚踩进棺材的人就让你完全乱了方寸,命悬一线,要不是看你小子这些天做事勤恳老夫才懒得管你的死活。”
晏无忧尴尬的挠了挠头表示无话可说,乖乖的挨着老人的训。
老人走在前头说了一大堆话见身后的人始终也没个响声也就没了继续数落下去的兴致,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只是这达到的过程实在不叫人称心如意所以才忍不住多嘴几句。
见老人终于不再数落自己,晏无忧在背后偷偷咧开嘴角,谁知道老人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见晏无忧竟然还咧开嘴偷笑,顿时就是火冒三丈,当即就要转身好好将晏无忧那场糟糕对战拿出来好好说道说道。
晏无忧见势不妙急忙收敛笑容,转移话题,“老前辈,为什么你每次说是去救人怎么感觉都是给人立碑去的?这次更奇怪,那人还是活的好好的怎么看你给他送去墓碑他还挺高兴,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