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身上一道微不可查的白光一闪,白影的脸色顿时僵住,然后整个白影在一瞬间化作无数光店,最终被那层无形屏障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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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北边,国都鼎盛城上空有一白芒划过天际直奔楚国南部。鼎盛城,作为楚国国都一直以来都有一条明文规定被世人所知,鼎盛城中无论是人还是飞剑车马都一律不得凌空飞行,盛传这个规定就连那些中土来的大人物都得捏鼻子认了。盛传当年有一中土而来的世家子弟,自恃身后强大的靠山将鼎盛城的规矩不放在眼里,最后的结果却是那世家子弟被当时楚国的一位皇子直接从高空劫落,打成重伤后压入了天牢,若不是家族长辈及时赶到说尽好话恐怕那世家子弟当真会被送入断头台,此事之后便是彻底没人敢无视这条自楚国开国之初就立下的规矩。
这一抹白芒划过,在漆黑的天空中格外的显眼,很多居住在鼎盛城的百姓诧异的望向天空,只是当那白芒彻底消失在眼前的时候,依然不见有人出现将其拦下,这让一些摆好架势看好戏的人不免有些失望,不过更多的还是对白芒主人的好奇,能在鼎盛城上御空而行,这白芒的主人恐怕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白芒之中是一辆棕色的木制马车,马车之前有两匹神骏非凡的骏马拉着马车疾驰而行,马踏虚空如履平地,然而呼啸而过的劲风却是连车帘子都吹不起来,马车之上有一面容白皙的老人拿着一条皮鞭驾驶着马车。
老人身后的帘子被人掀开,一位儒士打扮的男子露出一个头,看着脚下灯火通明的城市,轻笑道:“成婴,你说我们已经好久没出过这鼎盛城了。”
面容白皙给人一种阴柔之感的老人沉思了一会,尖声细语道:“奴才没记错的话,主子自上位以来别说这鼎盛城了就是连自家门都还没有出过哩。”
儒衫男子点了点头,望向远处那号称有着“仙人难破”的城墙,苦笑道:“以前是觉得这外面没什么意思就一直呆在太傅身边,之后想出去看看了父亲却将那副重担交在了我手上,这副担子一挑就是二十三年,想要偷个懒将它放一放,边上的人却又虎视眈眈,哎,实在是容不得我放松啊,所以后来也就彻底断了这出去的念头。元婴啊,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偷了一回懒?”
驾车老人摇摇头,认真道:“不算。”
老人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其实主子不必这么累的,几位王爷都并非庸人,若是……”
老人的话没有说完就低下了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身后的男子在沉默一会后,轻声道:“这个问题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只是有着先祖和爷爷的前车之鉴,我又怎敢继续步他们的后尘,累就累点吧。”
驾车老人低下脑袋,“是奴才考虑不周,请主子恕罪。”
儒衫男子哈哈笑道:“哈哈哈,恕你什么罪啊,你也是为朕着想。成婴,你说我这一去老爷子会不会见我?”
面容白皙的老人轻笑道:“这个奴才说不准,不过据说太祖他老人家对主子印象还不错,这次主子亲自前去说不定他老人家会见主子一面也说不定呢。”
儒衫男子无奈苦笑,叹了口气道:“从我楚国第三任君主起,历年来每一位君主都亲自去过老爷子那里,可每一次就连老爷子的面都见不到,我虽还有些功绩可要见着老爷子也不简单啊。”
面容白皙的老人手握缰绳,控制着身前两匹奔驰的骏马,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车内的男人看了眼前方绵延不绝的山脉,轻轻将帘子放下,驾车的老人却又轻轻问道:“主子,以后那少年我们又该如何处置?”
车内端坐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脸上有一种古怪的神情,感慨道:“那小子运气是真的好,现在整个南天岭州估计都没几人不认识他的,可是偏偏啊那天岭剑宗不知情的几位长老全都在他身边,否则他又怎么可能藏得了三年之久。”
这一次驾车的老人同样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当初天岭剑宗全州通缉那小子的时候那六位长老正好全都来到了无法之地,估计是觉得几位长老镇守无法之地,对此事也帮不上什么忙,天岭剑宗也就从未将那小子的消息告知过几位长老,这一次天岭剑宗是真的灯下黑了。”
车内男人点了点头,又轻轻闭上眼睛,说道:“那小子还是交给老爷子吧,相信现在老爷子对通缉一事也已经知道了,到时候老爷子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吧。”
驾车老人点了点头,将手中皮鞭朝着身前一挥,皮鞭只是击打在两匹白马之间,发出一声霹雳声响,马车速度猛然加快,而马车内坐着的男子却异常的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