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德:“你不让他知道你去试演,他会不会杀了你?”
尼尔:“在我看来,他没必要知道这事儿。”
托德:“好了,这不可能。”
尼尔反驳:“胡说,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托德提议:“你干吗不先问问他?也许他会说行。”
尼尔:“笑话。如果我不问他,至少我不会违背他的话。”
托德:“可是,如果他以前说过不行,那……”
尼尔:“上帝,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我还没得到角色呢。我就不能转转这个念头,乐一小会儿?”
托德只好去做作业了,尼尔坐在床上,开始读剧本。
尼尔:“顺便问一句,今天下午有聚会,你来吗?”
托德漠然道:“我想会吧。”
尼尔放下剧本,看着托德:“约翰先生讲的东西对你来说不会全都毫无意义吧?”
托德:“这话什么意思?”
尼尔:“入社意味着因某些事情而激情澎湃,看上去你的激情跟化粪池一样。”
托德:“你不想让我去……这就是你的意思?”
尼尔试着解释:“不,我想让你去。但入社意味着你得做点儿什么,不是仅仅说一句你入社了。”
托德生气了:“听着,尼尔,我感谢你对我的关心,但我不像你那样。当你讲话时,人们会专心听,人们会跟随你,我不是那样。”
尼尔:“为什么不?你不认为你也能那样吗?”
托德:“不!我不知道,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重要的是你帮不了我,所以别操心了,好吗?我能照顾我自己。好吗?”
尼尔不赞同:“不。”
托德:“不?你说‘不’是什么意思?”
尼尔无动于衷地耸耸肩:“不。”
尼尔翻开剧本,托德想等他态度缓和下来,可是他没有。
孩子们走进山洞,这是一个晴朗凉爽的秋日下午。查利、诺克斯、托德、米克斯、尼尔、卡梅伦和皮茨坐成一圈,尼尔朗诵梭罗的作品。
尼尔:“我到林中去,是因为我希望过深思熟虑的生活。我要深入地生活,吸取生活中所有的精华。”
诺克斯呻吟道:“上帝,我想吸取克里丝所有的精华。我爱得太深了。我觉得我快死了。”
尼尔:“你知道死亡诗人会怎么说——‘趁早吧,快采那玫瑰花苞……’”
诺克斯:“可她爱着我父亲最好朋友的低能儿子。对此死亡诗人会怎么说?”
他从大家身边走开,绝望攫住了他。
查利:“我觉得我还从未活过,好几年来我就没冒过险。我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尼尔,你知道你想演戏,诺克斯想要克里丝。”
诺克斯语气激动:“需要克里丝!必须得到克里丝!”
查利:“米克斯,你是这些人的头脑。对于我这样的人死亡诗人会怎么说?”
米克斯:“浪漫的人都是满怀激情的实验者。他们在安顿下来之前尝试过很多东西,假如他们能够安顿下来的话。”
卡梅伦:“在韦尔顿没多少位子留给实验者,米克斯。”
查利踱了一会儿,然后想到一个主意,他对大家说:“在此我宣布这里为查利激情实验山洞。以后,任何人想进入此山洞都须经我批准。”
皮茨:“等一下,查利。这山洞属于诗社。”
查利:“是的,是我发现的它,现在我宣布它归我所有。‘carpecavern’,伙计们,只争山洞。”
查利说完咧嘴一笑,孩子们彼此看看,全都摇头。
尼尔向外走去:“我得去试演了,祝我好运吧。”
米克斯:“祝你好运。”
尼尔离去,查利找到一块石头,在洞壁上刻写自己的名字,皮茨看见摇头。
劲风一阵阵吹过足球场,大约50个男孩穿着运动衣站着,不停地在原地活动,想使自己暖和一点。其中有托德、查利、皮茨和诺克斯,诺克斯处于绝望的单相思状态。约翰走来,一只胳膊下夹着足球,另一只胳膊下夹着一个盒子。
皮茨兴奋道:“瞧,谁给我们当足球教练。”
约翰:“注意,我们人很多,所以如果我们想干点儿什么的话,我们不得不保持安静。谁有花名册?”
一个高年级学生回答:“我有,先生。”
约翰拿过花名册,翻看着:“请答‘到’。查普曼?”
查普曼:“到。”
约翰:“尼尔?”
没人答应,尼尔瞥了一眼托德,托德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