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你没事吧?你被猥亵了吗?”吴言问。
陆悠下意识否认道:“不算猥亵吧。他也是为了帮我。算了,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不许告诉别人。”
吴言还算聪明,一下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是上次来接你的那个?”
“不是。你别猜了。反正我俩聊天记录不许说出去,撤回撤回。”他刷刷刷一通撤回,完全不给对方深究的机会。
吴言感念他上次帮自己出头,也尊重他的选择,没有再问。过了一会,突然来了一句:“诶,你知道吗?副班长商越出国了。我还是听他朋友讲的。不过他不是一直想读石油大学吗,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陆悠当然知道为什么,那晚再差一点,他就得跟商越床上见了。那个变态。
而且不用想都知道,商越出国肯定有谢牧川的手笔。那个男人虽然处处瞧不上他,但是在护短这方面还是没话说。
饶是如此,他还是回道:“鬼知道了。好了我下了。我现在在K大,你有空可以找我玩。”
他刻意在咖啡馆里多耗了一会,估量着谢牧川大概睡了,才打车回到别墅。如果不是现在学校还没开学,他真恨不得立刻就跑宿舍里躲着。
可惜,他掐着点进门,还是没料到谢牧川不按常理出牌,穿一身真丝睡衣坐在空调开足、房门大敞的书房里等着他,一副请君入瓮的模样。
陆悠偷溜回房的计划告吹,只得贴着墙站着,务必让自己待在离谢牧川最远的地方。
不为别的,纯粹是尴尬。
见他对自己避之不及,谢牧川明显有些失望。
但因为还有正事要说,他也只好压下这点小心思。
“过几天我会带个人回家,你做好准备。”通知的口吻。
陆悠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问:“你开窍了?要找女主人了?可以啊谢牧川,铁树开花了?”
有时候谢牧川真恨不得撕了他这张破嘴。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是女的。”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男的啊?也行。要不你……”憋久了,也容易出问题。“挺好,比在外面找干净多了。”陆悠俨然一副挑后妈的口气。
“都不是。跟你差不多年纪,算是……我的养子吧。”怕他吐出更多惊人之语,谢牧川只得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孰料,刚刚还兴致盎然的陆悠,忽然就反对起来。“不行!”
“为什么?”谢牧川不解。
“那个人是谁,你的私生子吗?谢牧川,你不是说只爱我妈一个吗?你说着玩啊?”陆悠不满:“我以为你只是随便玩玩,怎么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谢牧川:“我对笙燃的感情,不需要你来质疑。既然你可以接受一个男主人或是女主人,为什么不能接受一个跟你同龄的伙伴?”
那当然不行。孰轻孰重,陆悠还是分得清楚的。像谢牧川这种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人,就算真带了人回来,过段时间也就腻了,一笔钱就能打发。
可要是他重新养个孩子,别说对自己本就不多的关注要减半,保不准以后连财产都得对半分。
“真是你私生子?”陆悠盯着他,眼里是被背叛的愤懑。
谢牧川:“不是。”
听到不是他儿子,陆悠放心了。“那我不允许。谢牧川,你答应过我妈要照顾我的。我不许有人来抢走我的东西!”
如果换了从前,陆悠闹一闹,保不准他就答应了。可他本就因弄错了人亏欠那孩子,现在正是要弥补的时候,哪里可能任由陆悠胡闹。
一个没名没姓的孤儿,他给了他六七年衣食无忧的生活,还不够吗?
想到这里,他脸色沉了下来,道:“陆悠,你搞清楚。这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给你的,才是你的。不给你的,你不能要。”
见他要跟自己划清界限,陆悠气得鼻子一阵发酸。在眼泪掉出来之前,他迅速转身甩上门,用谢牧川的怒火来掩盖自己的脆弱。
他躲进房间锁了门,将自己塞进被子里,想:呸,真不是个东西。这才多久,就改主意了。果然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自己一没本事二没妈,拿什么跟这新进来的斗。
不给陆悠也不想坐以待毙,他打算往死里作,直到那新来的受不了搬出去为止。
可这一切设想,都在他见到袁星尧的时候,化为了泡影。
作者有话要说: